第(1/3)頁 裴遠被父親扔出屋子,他踉蹌的爬起來,悄悄拭去爬狗洞時沾上的干草和泥土,努力撫平衣服上的褶皺,才發現,腳上只有一只鞋,另一只,不知道搶藥丸時被踢到了哪里,沒找著。 “磨蹭什么呢,你今天最好表現好點兒!”裴光明比裴遠還擔心吊膽,他約了同僚喝酒,再次失約,會被笑死的。 裴遠耷拉著腦袋,進入那個他做噩夢都不愿意進的地方——祖父的書房。 “祖父!”裴遠開口,心里滿是恐懼。 裴丞相心里的氣已經消了大半,一路上他都在自我麻痹,那么多兒孫呢,有一兩個不成器的也很正常,好在他生龍活虎,唐老頭家那個獨苗確實資質不凡,可是病怏怏的,無論如何都是自己贏了。 他寧愿唐太師兒孫滿堂,和他斗個你死我活才解氣,如今,總覺得自己有些仗勢欺人了。 他習慣性的拿起戒尺,在手掌上輕拍著:“夫子最近教了什么?” 裴遠老實回答:“最近在學論語。” “那你說說,溫故而知新可以為師矣是什么意思?”裴相問完,心里嘀咕,這么簡單的總該回吧,看了看下首呆若木雞的孫子,又覺得自己多想了。 “溫故而知新,是說我們要溫習之前所學,并能從中悟出新的道理,這樣的人便可以當老師了。” 裴遠說完,打了個激靈,這么簡單的嗎,以前為何會覺得晦澀難懂。 裴相不由得坐直了身子,五年了,裴遠終于答對了一回,莫不是突然開竅了?他真的不貪心,不指望裴遠像唐永寧那樣出口成章,只希望裴遠不要一開口就讓人貽笑大方。 裴丞相猶豫了一會兒,要不要見好就收,免得一會兒被氣死。但轉念一想,挨打的事裴遠和他倒霉的爹,那就再試試。 “君子無所爭,必也射乎!揖讓而升,下而飲。其爭也君子。這句呢?\" 裴遠脫口而出:“這句是說,君子沒有什么好和別人爭的,如果有下,那就是比射箭,上臺前謙恭行禮,比完后,登堂相互敬酒,這樣就算爭可也是君子。” 裴丞相的戒尺掉到了案幾上,瞪大了眼睛:“這是誰教你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