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只是那人背對窗戶而坐,身上披著黑色披風,戴著兜帽,讓人根本無法看清那人的長相。 趙書亦似乎在同那人說著什么,轉身看過去笑了笑。 借著周身黑暗的遮掩,我抽出羽箭,搭弓上弦,將箭矢向趙書亦瞄準。 箭矢涂了劇毒,即使沒能射中趙書亦的要害,他也會因中毒而亡。 只是,毒發身亡的過程會很痛苦。 我這人心善,看在今天還抄了佛家心經的份兒上,就幫趙書亦死個痛快。 計算了今夜的風向和風速,憑借經驗和多年積累下的手感,我將箭矢的方向微微向左偏移了幾寸。 尚不知危機就在眼前的趙書亦,轉身同那黑色披風男子招了招手,似乎在叫他一起欣賞窗外的美景。 那人端著酒盞,起身轉頭,走到趙書亦的身旁,與他并肩而立,站在窗前,緩緩仰起頭來看著漫天飛雪。 此時的我已經拉出了滿弓,羽箭蓄勢待發,卻在看清披風男子的臉時,登時卸了力。 我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了。 可是,我怎么會看錯。 那蒼白且略顯虛弱的臉,那清俊卻凌厲的五官,還有唇角若有似無的淺笑,以及周身自帶的貴氣和威嚴,除了魏馳,還能有誰? 可魏馳怎么會出現在這里,這個時辰,他不該在宮里參加宮宴嗎? 而且,那件黑色披風下,不是離開王府時的那件絳紫色蟒紋袍,而是一件藍灰色的衣袍,此乃宮中內侍統一的官服。 魏馳怎么穿了件太監的衣服出來見趙書亦? 難道是趁宮宴之時,偷偷從宮中出來的。 一條邏輯線在我的腦海里瞬間清晰起來。 趙書亦被魏馳納入麾下,成為了支持六皇子奪儲的黨羽,而晏王在得知此消息后,便命我除掉趙書亦。 可魏馳整日都在睿王府里躺著,又是如何與趙書亦產生了瓜葛? 難怪晏王讓我查魏馳近日是否有書信往來。 沒想到魏馳這個病秧子,人在府中躺,卻可以替自己拉攏朝中勢力,還是聲望極高、人脈勢力極佳的趙太傅嫡子。 雖知魏馳深藏不露,卻沒想到他藏得這么深。 連我都有點佩服他了。 沒時間在這里想些有的沒的,我重新提弓拉弦。 嗖地一下,羽箭帶著一聲蜂鳴,在風雪的夾持下,以迅雷之勢,在空中劃過一條漂亮的弧線,徑直朝趙書亦的眉心飛速射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