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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門之后，公寓里的燈都自動打開了。

    季嶼白這才把江念放下來。

    江念看了一眼屋子里，第一眼的感覺是，四哥住的地方實在是不怎么像有人住的。

    又或者說，是沒什么生活氣息。

    冷清的灰白色調一覽無遺，每一樣陳設都擺放在完美角度，沒有任何雜物和不必要的裝飾。過度的干凈整潔，透著生人勿近的疏離。

    于蕭把兩個人送回來就回自己家了。

    “四哥平時是自己住在這里嗎？”江念環顧一圈后問。

    “嗯，”季嶼白淡淡應了聲。

    先是抬起手，將江念身上的大衣收起來。又彎腰，從鞋柜里拿出一雙沒拆封的一次性拖鞋。

    “這里平時只有我自己住，沒準備什么東西，你先穿這個吧。”

    “好。”江念點點頭，換上拖鞋。

    “要不要先去洗個澡？”

    季嶼白臉上沒什么表情，卻抬手摸了摸江念的頭發，看她有沒有被淋濕。

    “不用了，”江念搖搖頭，“倒是四哥你，身上衣服都快全濕透了，快去洗澡換衣服吧。”

    “嗯。”季嶼白應了聲。

    又突然想起什么，看向從入住后客廳那就沒打開過一次的電視，“那你在沙發上看會兒電視，等我下。”

    “好。”

    “要吃零食嗎？”

    “不用。”

    江念說不用，但季嶼白覺得小孩子看電視都是喜歡吃零食的。

    翻箱倒柜去找，找了半天，才找出一包半年前于蕭在他搬家時買來的薯片。

    眼睛有一瞬間細微地亮起：“找到了。”

    下一秒看了眼保質期，沉默幾秒，“……過期了。”

    然后深吸口氣，拿出手機，“我點外賣給你，想吃什么？”

    不知道為什么，江念看到四哥這一刻臉上的表情，莫名有些想笑。

    就好像是，四哥一直一個人在這里住著，從來都沒有別人進來過。

    他想照顧好她，讓她放松不要拘謹，把這里當成家里，但四哥表現得倒像是比她還拘謹。

    “我真不吃什么零食，四哥你快去洗澡吧。”江念道。

    “嗯。”

    季嶼白這才拿著換洗的衣服進了浴室。

    江念坐在沙發上，隨便找了部電影看。過了十幾分鐘，季嶼白從浴室里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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