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v梁九臉上沒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那道貫穿的疤,隨著他歪著頭掀起眼皮看澄明而很輕的顫動,猶如一條蜿蜒會動的蜈蚣。 澄明滿臉的怒火根本平息不了一點。 “我一個字不信!”他歇斯底里,“我是傅矩的兒子,我不是傅業(yè)那蠢貨的兒子!你以為你說了,我就會信?” 梁九有些失笑,“那你大吼大叫非要見我?” 澄明怒道:“我只是想要只問你,為什么把我送走!他!”他指著傅珩,“他憑什么不送走!” 梁九看了傅珩一眼。 那目光也并無多少變化。 在傅珩和徐西寧臉上逡巡一圈,又看回澄明。 幾近殘忍而緩慢的說:“因為你母親就是琉倭人,不把你送走,難道把你留下?其實你應(yīng)該換個說法,為什么把你送走,而不是當(dāng)時就殺了你,這樣一了百了,濟(jì)南府的百姓也不會再二十年后的現(xiàn)在遭受這一場罹難。” 澄明裹著憤怒的眼底,猛地一顫。 “你胡說!” 梁九笑了一下,嘴角扯動,面上卻并無笑意,“我是不是胡說,你心知肚明,你母親,琉倭世家之女,為了達(dá)成你們琉倭卑鄙的目的來勾引傅矩,只可惜,傅矩是個情種,眼里只有他夫人。 “枉你長得多么國色天香,在他眼里也是個尋常人。 “她給傅矩下藥,卻被傅業(yè)撿了便宜,事后你母親分明可以一碗墮胎藥把你直接拿掉的,可她還想用這個孩子以假亂真去迷惑傅矩。 “到處宣揚她腹中胎兒就是傅矩的孩子。 “她不知道分寸,那只能給她一點希望,再在她生下你之后,連你帶她一起丟到去琉倭的船上。 “是生是死,你們聽天由命。” 梁九嘆一口氣。 “當(dāng)年還是心慈手軟了,想著大男人不殺女人和孩子,”梁九臉上裹著一點嘲諷,“這是哪個神人說出來的規(guī)矩?這天下,難道女人和孩子就天生是弱者?天生就沒有壞心眼?從你和你母親身上可以論證,壞種,不分男女不分年齡,壞就是壞,與她是不是女人孩子毫無關(guān)系。” 說著話,梁九提起手里的劍。 澄明眼皮頓時一跳。 “你要干什么?” 梁九朝他笑,“當(dāng)年沒殺了你,是我們所有人的心慈手軟,今兒個,活著的死了的,做個見證,我替大家伙宰了你這個小畜生!” 梁九一邊說,一邊提著劍朝澄明走。 澄明跟前兩個親隨,一時間甚至不知道要不要護(hù)著他們公子。 “宰了我?”澄明刷的一抖自己那寬大的衣袍。 原本充滿仙風(fēng)道骨的玉白色廣袖長袍,被他一下抖開,露出里面纏的密密麻麻的炮仗。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