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上仙不是一直想要查明青錢柳的真正來歷嗎,判官已等候多時,判官大人管理著陰間陽間的大小事務,公務繁忙,上仙不可再耽誤時間下去了,以免判官大人離去后怪罪到我兄弟二人頭上。” 晉安還是站著沒動,意外道:“四位判官大人既然這么忙,想不到這么輕易就同意接見我了。” 二位勾魂使者答:“判官大人正直無私,奉公不阿,聽聞昌縣出了一大禍患,立刻真身降臨陽間金身。” 晉安點點頭:“看來這四位判官大人的公務并不繁忙啊,隨便一喊就真身降臨陽間。” 二位勾魂使者再次笑說著回答:“事從緊急。” 晉安對這句話很有贊同感:“事從緊急,大事從急,小事從,緩特事特辦,這話我倒是贊同。” “康定國疆土廣袤,東接海洋,南鄰南蠻,西北常年受到來自大漠、草原外族侵襲,煩不勝煩,人口萬萬,物資豐饒的龐大一個帝國,四位判官大人丟下日李萬姬,卻獨善我一人,我何德何能受此福澤。” “看來四位判官大人還是因為公事一點都不繁忙。” 這次那二位勾魂使者沒再接話,卻是一個勁催促道:“上仙不可再耽誤下去了,上仙真身降臨陽間的香火金身并不容易,每時每刻都在消耗著金身上的香火力量。請判官真身降臨一次陽間不易,還請上仙速速進廟,進廟內判官殿訴說請求。” 晉安猶豫了下。 抬步往前一跨。 可他一只腳才剛踏入廟內門檻,腳掌還沒落地,人又馬上把腳縮回來了。 他的身影,至始至終都是站著不動。 “二位勾魂使者,四位判官大人在生前都是斜視眼睛嗎,所以連死后立的神像都是斜眼?” “為何他們不看我一眼?” “是不是看不起本上仙?” 晉安面上神色肅然。 “斜視?” 二位勾魂使者探頭往判官殿內一望,果然看到廟內四尊神像的目光,都是歪斜看往一邊,不與晉安對視。 二位勾魂使者里的那位瘦高勾魂使者,解釋道:“興許是昌縣當地的泥瓦匠或畫師手藝不精,給神像描歪了眼。” “上仙不可再耽誤下去,速速請進廟內,四位判官大人真身降臨陽間時間有限。” “為表我對四位判官大人的敬意,等哪天此地的判官神像重新改回身正時,我再來拜訪四位判官大人。反正此地的青錢柳為禍已經十年,也不差再多個一天兩天。” 晉安說完,轉過身子,居然徑直大步奔走的離開了。 分左右立在門口的那兩位勾魂使者,眼見晉安來了又走,連判官廟都沒進去一步,連忙急步追上來。 就在兩人追向晉安時,背過身去的晉安,并未看到,當他轉過身,不再兩眼直視廟內的四座判官神像時,那四座判官神像原本斜視向一旁的泥塑眼睛,居然似活來了一般,它們眨了眨眼,然后轉動由黑墨描繪上去的漆黑眼珠子,四雙目光都望向晉安的后背。 “上仙等等……” “上仙等一下……” 兩位勾魂使者陰差繼續追向晉安離開的身影。 就在兩人追出三四十丈遠,離夜下判官廟有一些距離時,原本轉身徑直離去的晉安,猛的一個轉身。 轉過身來的他,怒目圓睜,方正不茍,目光勇猛有純陽神性! “大膽邪祟,竟敢在我面前裝神弄鬼,不知死活!找死!” “五雷純陽,天地正法,一切不敢直視我者,都是有違天地正法的邪魔外道!殺!一切懼我五雷純陽者,都是心術不正者!殺!” 晉安怒目喝聲,凜然正氣如雷火當空,神魂純陽氣息在節節攀升,那二位追趕上來的勾魂使者,居然不敢直視晉安的二目,心生莫名懼意,像是世間見不得光明的陰穢之物見了辟邪正神,驚恐原地,身子簌簌發抖。 “你…你…你是怎么識破我們的!” 二人如墜冰窟,驚懼得亡魂大冒。 “丁丑延我壽,丁亥拘我魂。丁酉制我魄,丁未卻我災。丁巳度我危,丁卯度我厄!甲子護我身,甲戌保我形。甲申固我命,甲午守我魂。甲辰鎮我靈,甲寅育我真!六丁六甲符,開!” 隨著晉安念動起符咒語,他一直貼身攜帶的六丁六甲神符,頓時破開禁錮,有十二正神的神道氣息,自不可名狀的上合昭昭虛空中橫跨萬里,降臨至晉安神魂! 瞬間神魂拔高至魁梧六尺,兩米,神兵神甲護佑他魂魄,如六丁六甲十二殺伐大將軍親臨陽間! 六丁六甲為天帝役使,金甲玄袍,皂纛玄旗,統領丁甲,能“行風雷,制鬼神”! 那兩名“勾魂使者”,驚懼發現自己只是站在對方面前,隔著數丈遠,就已是身體刺痛,仿佛站在一座熊熊燃燒的大火爐前,渾身刺痛,仿佛遭受萬針刺魂痛苦。 身上偽裝去掉。 陰差變成了兩個陰氣森森的紙扎人。 噗! 噗! 晉安只一劍,便打爆了那兩個假冒陰差的邪祟,化作裊裊燃燒的紙片灰燼。 如同削鐵如泥鋒利鐵劍下的兩個紙人。 弱得不堪一擊。 直到兩個假陰差死了,晉安的聲音這才傳來。 “蠢貨!都死了做了邪靈,還不明白什么叫人心險惡!真是好騙!” “如果本地真有陰曹地府判官,就不會十年時間一直坐視陰陽秩序顛倒而不聞不問!” “如果本地真有陰差巡游,青錢柳為禍作亂也就不會長達十年之久了,而你們兩個卻說自己不知道青錢柳的事!這種謊言連三歲小孩都不信,你們當我連三歲都不如的小孩嗎?” “兩個邪祟也敢假冒神明,難怪昨天會引來天打雷劈!” 當晉安話落! 有陰德加身! 他暫時沒去管這些,而是把目光望向判官廟里的四座神像。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