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而且看兩人五官有些相似,這還是對兩兄弟。 “哥,天就快要黑了,咋還沒找見懸空路?” “我們剛才逃進山的路上殺的那個采藥人,說進山后有一條懸空路,是以前行腳商人們常用來躲避山賊劫道,從武州府進入蒼山府的隱秘捷徑,我們到現(xiàn)在還沒找見懸空路,會不會是我們被騙了?” “可惡,早知道他騙了我們,我剛才不應該抹脖子而是像宰殺豬狗一樣給他肚子來個開膛破肚的,抹脖子讓他死得太便宜了。” 這對兄弟,大哥叫王海川,弟弟叫王海福。 剛才說話的人是弟弟王海福。 弟弟長得虎背熊腰,手中一口九環(huán)大砍刀重有六七斤,比其哥哥王海川還高出一個頭。 哥哥身形精瘦,修長,面目有些木訥,老實,一路上沉默不言,不怎么說話。 但要說到心狠手辣,這個沉默寡言,看著像是老實人的大哥,收底下犯的命案才是最多的。 這對兄弟是一對攔路搶劫的悍匪,劫掠客商,殺人不眨眼,早已被朝廷通緝多日。 今日兄弟連殺數(shù)名衙役與鄉(xiāng)勇,這才逃出了當?shù)匮瞄T的圍剿,面對衙門幾位捕頭齊齊出手的圍剿,兩兄弟走投無路下,只得往林密人少的深山老林里鉆。 于是就有了眼前這一幕。 “大哥,依我看,那狗屁懸空路十有八九就是假的,不如趁天黑前,我們趕緊重新?lián)Q條路走。免得懸空路沒找著,到頭來卻是一場空。” “我們也不一定非要往蒼山府逃,武州府這么大,等我們兄弟改名換姓后再隨便找個山頭立山為王,然后繼續(xù)干回老本行,照樣餐餐有大魚大肉,日子快哉。” 王海福實在是無聊憋得難受,一路上不停找話說。 但大哥王海川一路上始終是沉默不言,只埋頭奔逃。 虎背熊腰,塊頭更大的弟弟王海福,看起來反而更怕矮他一頭的大哥,見大哥一路上不吭聲,他也乖乖閉上嘴,繼續(xù)跟著大哥逃命。 他知道自己的腦子不如大哥靈活。 從小到大都是以大哥為主。 兩兄弟的身形,繼續(xù)在幽靜的深山老林里狂奔,撞開一叢叢灌木荊棘,忽然,他們眼前視野一空。 茂盛草木不見,變成開闊地。 一座懸崖峭壁出現(xiàn)眼前。 一條蜿蜒曲折的險峻懸崖路,出現(xiàn)在兩人眼前。 那懸崖路極其陡峭,像是被鬼斧神工開鑿出來,兀立于烏山嶺與蒼洱山的接壤處,像是山脈被硬生生撕裂開一條斷裂帶。 懸崖路狹窄,陡峭。 兩兄弟望了一眼,甚至有不少地方連通過一人都困難。 “真有懸空路?” “嘿,難怪都說有錢能使鬼推磨,那些行腳商人居然能在大山里發(fā)現(xiàn)這么條險路,大哥你說我們等下會不會碰到那些行走商人?” 弟弟王海福看著懸崖路下,是一旦失足就是萬劫不復的陡峭懸崖,哈哈哈大笑的調侃說道。手中的沉重九環(huán)刀,在他手中輕晃一下,就發(fā)出鏘鏘撞響,殺氣森寒。 王海福說話語氣輕松。 如果沒點膽量,又怎么能干起殺人劫貨的悍匪營生? 對于像他們這種常年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草莽悍匪,早已把生死看淡,不怕死。 “正好我們逃了一路,臨時進山?jīng)]有帶上足夠的干糧,等下如果碰到那些行腳商人,正好殺了他們,補補我們的五臟廟。” 沉默少言的精瘦王海川,目光麻木,無情的望了眼這座兀立在陡峭山壁上的懸崖路,沉吟說道。 王海福哈哈大笑的說了一個妙,然后,兄弟二人膽大步入眼前這座懸崖路。 嘩嘩—— 嘩嘩嘩—— 暮色暗淡。 昏沉的天色,夾雜著雨絲,拍打在冰涼山壁上,山中的天氣就是這樣,說晴就晴,說暴雨就突然暴雨。 王海川和王海福也沒想都,這條驚險難走的懸崖路,居然會這么長,當走到后來,懸崖路更加難走起來,居然一人都站不住,要緊緊貼著陡峭山壁,半只腳掌小心踩著腳下的路,才能慢慢走過去。 也正是因為此,兩兄弟耽擱了不少時間,眼看天色越來越昏暗。 山中本就昏暗得早。 偏偏在這時,山里忽然不知從哪里刮起一陣股妖風,然后下起大雨來,這就讓本就險峻的懸崖路,更加難走了。 但都已經(jīng)走出這么遠,這對殺人犯兄弟倆也不可能再退回去了,只能硬著,繼續(xù)往前走,祈福著早點走出這條讓人早就失去耐心的該死的懸崖路。 如此又小心走了一段距離,趕在天黑前,他們終于看到眼前的懸崖路開始逐漸寬敞起來。 從落半只腳掌都困難,到人貼著山壁,可落下雙腳。 此時的太陽更低了,血一般的紅。 殷紅色的夕陽在山里越來越低。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