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淵兒啊,你祖母說你原本名喚顧芫,是你已故的兄長顧遠為你起的,你們旁支本不用追隨我們嫡支的字輩,但你祖母說,顧遠當年的用意,是希望你們能以嫡支的標準嚴律己身?!? “他有這份心,叔父心中十分感動,所以叔父今日也以嫡支的要求懲戒于你,希望你能明白叔父的一番苦心!” 顧文岳知道他想說什么,當下滿臉的苦口婆心:“都是顧家人,叔父也舍不得!” 一聽這話,原本還有些不滿的顧潯淵心里頓時溫暖了不知多少。 他就知道! 他可是顧家唯一的武將,顧文岳看似位高權重,百官之首。 但朝堂之上文官與武將的關系極差,他想要真正位極人臣還遠遠不夠,所以他必定舍不得自己這個獨苗! 更何況,他可是還有一個宋家為姻親,顧文岳怎么可能舍得! 想到這里,顧潯淵低頭:“叔父的良苦用心,淵兒都記得的!今日本就是淵兒有錯在先,受罰也是應當之事!” “況且侄兒今日主動上門負荊請罪,便就沒想過是要叔父輕饒了我!” 說完,他一臉的視死如歸:“淵兒今日受罰,絕無怨言!” “好!”顧文岳露出滿臉的贊許之色,甚至還笑了兩聲;“不愧是我顧家唯一的武將!如此氣度,來日必定不凡!” 說完,他不等顧潯淵開口,便一揮手:“家法鞭取來了嗎?” 顧沅弦:“回父親,取來了!” 聞言,顧文岳點頭,隨后退開一旁,背對著顧潯淵:“動手!” “是!” 三十鞭。 顧潯淵還沒穿上衣。 又是大庭廣眾之下。 他還是個上過戰場的武將。 無論是求饒還是痛呼都顯得丟人。 前十鞭落下的時候,顧潯淵即便疼出了滿頭冷汗,疼得嘴唇青紫,卻還是能咬牙強忍。 刑家法的,是顧家嫡支專門的司法奴。 一般前十鞭是最重的,為的就是讓受刑之人知錯,在受刑過程之中求饒認錯,歷數自己都做錯了些什么,所以下手毫不留情。 但到后面都會放輕一些,免得將人活活打死了。 可顧潯淵不知道。 他不僅一聲不吭,甚至還因為強忍的緣故,咬牙切齒面目猙獰。 這樣的反應,便等同于不認錯! 于是司法奴從第十一鞭開始,便逐漸加重了力道。 顧潯淵疼得幾乎昏厥,但卻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