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宋惜月拿著白嬌嬌的戶籍離開皇城司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早秋的夜風襲來,涼爽瑟得人神思通明。 青玉將披風蓋在她的肩頭,低聲道:“小姐,大皇子殿下也在皇城司,用不用同他道個別?” 聞言,宋惜月垂眸,輕道:“不了,殿下是王子皇孫,而我已為人婦,同殿下走得太近,會壞了殿下的清譽。” 這一世,她走的注定是一條孤獨的路,四面八方都將是風暴,便不用將旁人攪合進來了。 只不過賀蘭雋有與她一同長大的情誼,待他離京之時,她還是要想辦法提醒他小心軍中細作。 如此雖不能還了他此次的相幫之情,亦不會壞了他名聲。 馬車緩緩駛離皇城司,踏著夜色抵達了掌管戶籍的府衙。 見到里頭燈火通明,主辦司大人還在案前公辦,宋惜月心中對賀蘭雋又多了幾分感激。 若非大皇子殿下有吩咐,主辦司應當早就下值回家了。 國朝有律,朝中官員若有納妾,不僅需要正妻點頭,還需官府允準,一般情況下都得壓上十日。 而如今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宋惜月就已經拿上了蓋章文書,將白嬌嬌的戶籍落到了顧家。 郁結于胸的一口氣總算呼出了大半。 “宋小姐,此女戶籍不全,又是孤女,按照律法只能納為最低等的賤妾,她誕下的庶長子雖非賤籍,卻不可記于主母名下教養。” 戶籍主辦司大人陳耳道:“她想抬為良奴,至少要在顧家安分三年后,由主母開恩方可。” 聽了這話,宋惜月點頭,屈膝道謝:“我記下了,多謝陳大人!” 陳耳側了側身,沒受她的禮,又道:“十日后戶籍府衙才會張貼告示,在此之前須遵禮法,不可提前讓那女子入顧家。” 聞言,宋惜月有些疑惑,但轉眼便明白了過來。 后門可走,但禮不可廢。 況且白嬌嬌之事已經人盡皆知,她如今被皇城司的人看押在百草堂安胎,晚一日入府,便要多受一日的焦慮與屈辱。 最后公示卻是賤籍,可想而知白嬌嬌與顧潯淵是何反應。 如此攻心,不必細說,宋惜月也能知道是賀蘭雋的意思。 倒與她有些不謀而合。 “多謝陳大人,”宋惜月垂眸低聲道:“也謝過殿下。” 聞言,陳耳笑笑,輕輕揮手,示意宋惜月可以走了之后,自己則轉身回了內衙。 離開戶籍衙門,宋惜月坐在回顧府的馬車上合眼休息。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