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柏源澤故作輕松地笑著說:“嗯,最近過的怎么樣?” 既然對方一開始說沒想到能在這里遇見,也就是說,那封信是過去的月乃雪兔寄來的,面前的這個人,毫不知情。 少年的笑容仿佛甘冽的泉水,五月收稻季風吹開的青波田,月乃雪兔幾乎是下意識地愣住了。 “那個......澤,我還是想和你道歉,我不知道會給你帶來那么大的傷害,其實當時我——”月乃雪兔抬起帶著歉意的眼眸說。 “沒事,我已經不在意了。” 被她這么一說,柏源澤又想起了那個夏季的傍晚,夕陽將游樂設施染成昏暗色,矮墻上貓的交配聲格外刺耳。 「我已經決定和學長交往了,學長和你不一樣,他又帥又可靠,能和他交往真是太好了!」 在準備告白前,就收到了她這樣的對話,柏源澤就覺得自己被下了符咒般,全身僵硬。 當時柏源澤的心境就像是杳無人跡的森林般,異常寧靜。 “不是的,其實我那時并不是那個意思,我真的很喜歡你——” “沒事啦,月乃你不用安慰我的,都過去了。” “你現在用姓氏來稱呼我呢。”月乃雪兔苦笑道。 柏源澤把手伸進口袋里,若無其事地說:“因為我們還沒有親密到能直呼其名的地步吧。” 哈?你在說什么呢?我這種被你拒絕的人,怎么可能熟不拘禮到直呼你的名字啊?能被允許的只有你的男友吧?要是喊的話自己估計會被人吊城門了吧? “也是......沒錯呢......”月乃雪兔抿著櫻色的唇問,臉羞愧地像天際線的燒云,“澤......柏源同學你現在還在打棒球嗎?” “沒了,我已經沒有打棒球的動力了。” 她急忙開口說:“可你不是很喜歡棒球嗎?” 柏源澤幾乎是下意識地說:“你是最清楚我為什么不繼續打棒球的人吧。” 語氣中帶著些不耐煩的情緒。 月乃雪兔的臉痛苦地扭成一團,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而柏源澤并沒有移開視線反而直勾勾地看著她。 告白的第二天,學校內的人就都知道他被拒絕了,還說什么人家有男友了還纏著她,到最后棒球柏源澤也沒有任何揮動的興趣了。 不過這些不會讓柏源澤出名,最出名的是初三年畢業典禮前,柏源澤把班上所有同學的室內鞋都扔進了水池里,當做對自己流言蜚語的報復。 本該迎來歡樂盛大的畢業典禮,卻因此群情激奮,變成了雙方的毆打。 結果就是,棒球社的王牌打擊手,有著極強握合力的柏源澤,把六名男生打進了醫院,自己也躺了進去。 這件事一時間登上了湘北的早間新聞,父母那段時間每天早上都會被記者吵醒。 但那時,躺在病床上的柏源澤心情很舒暢,悶聲了許久的氣終于出了。 “月乃,你到底要什么時候才能不擺出這幅同情我的樣子呢?我被他們詆毀的時候也是,在和他們打架的時候也是,你一直是這種表情。” 柏源澤一看見她這幅模樣,就想起以前的種種,內心怨悶的情緒仿佛土下的藤蔓,從腳下蔓延而上。 “不是的,我當時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沒想到你會突然和我表白,我很害怕,而且當時——” “不過既然以后大家都在同一所高中上學,還是和小時候一樣當朋友吧。”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