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姜音跟任清歌聊了好一會。 但一個字沒提霍危的想法。 任清歌心里清楚,也閉口不提,認認真真的探討治療方法。 霍危這邊康復做完之后,支走宋嘉禮,自己撐起來走路。 他數次跌倒,又重新站起來。 如此反反復復。 …… 夜幕降臨時,任清歌還是沒忍住去找霍危。 她一開門,就看見霍危坐在輪椅上,襯衫被汗水浸透,鼓漲的胸肌劇烈起伏著。 隨意垂在兩邊的手掌,磨出一片血淋淋。 見任清歌看過來,他手握成拳,“怎么過來了。” 一開口,是一片驚人的低啞。 任清歌緩緩走進去,無聲蹲下,抓住他的手。 遠看的時候只知道流血了,近了看,破損的樣子驚心動魄。 她眼眶微潤,“為什么非要這么急呢。” 霍危的手指動了動,沒說話。 任清歌拿來醫藥箱,小心翼翼地為他處理傷口。 平日里他也自己練,只是沒有今天這么狠,最多是磨破一點皮,或者是薄繭。 今天不知道練了多久。 也不知道疼成什么樣。 任清歌一邊為他消毒,一邊說,“會好的,霍危。” 霍危開口,“今天我跟阿音沒有探討出更好的辦法,只能慢慢練。” 任清歌,“那就慢慢練啊。” “多久?”霍危在問她,也在問自己,“如果一直不好怎么辦,想過嗎?” 任清歌抬起頭,充滿霧氣的眼睛注視著他。 “那你愛我嗎?” 霍危,“再愛也要屈服現實。” 任清歌驟然爆發,“你根本就不愛我!” 她無力坐在地上,眼眶迅速紅腫,“你如果愛我,你就會明白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霍危看著她哭,心撕裂一般疼。 他伸手輕撫她的臉,擔心把血弄到她身上,又隱忍著收回,“清歌,未來太長了,你遲早會厭棄我這個廢物。” “不要這樣說自己好不好,我愿意啊。”任清歌道,“霍危,只要你好好活著,任何事我都愿意。” “我不愿意。” 霍危緩慢的呼吸著,重復一遍,“清歌,我不愿意。” 任清歌沒想到,那么苦都熬過來了,卻敗在這一刻。 她憋得太狠,此刻竟然無話可說。 是害怕說吧。 他們之間,話一旦說開了,就是結束。 比心狠,比隱忍。 任清歌比不過霍危。 她仍舊逃避,無聲為他的手抹上藥。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