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我不怪你,我怪這個世界,更怪我,為什么治不好你的病。”她將他的臉抬起,注視他的眼睛,“阿音沒有放棄,你不要這么著急好不好。” 霍危吻了吻她的掌心,“我的器官已經衰竭了,清歌。” 他各方面指標都在不斷下降。 沒有做化療,他的情況一天比一天差。 “即使治好了,也只是一副殘破的身軀。”霍危垂眸,“你才二十七歲,不值得。” 任清歌抽泣,“可是阿音說有辦法……” 她好幾天沒哭了,蓄滿的淚水大顆大顆地砸下來,仿佛生剝了霍危的皮。 他心疼難忍,輕輕為她擦去。 “放棄我吧清歌。”霍危苦澀道歉,“是我對不起你。” 任清歌搖頭,緊緊抓住他,“不要,能治好的霍危,我們的孩子才兩個多月,你不能不要我。” 想到孩子,霍危情緒過激,喉間又彌漫起一股血腥味。 從醒來那一天起,霍危就已經做好了這個決定。 在他心里生了根,誰都動搖不了。 現在跟她分開確實會讓他痛不欲生,但是在大局面前,他短暫的疼一會沒有關系。 霍危沉默許久,慢慢收回自己的手。 他臉色又白了幾分,嗓音更輕,“明天開始我會搬到公司,一邊工作一邊化療,你別再來看我了。” 任清歌的心仿佛被劈成兩半。 她滿眼是淚望著他,“一定要這樣嗎?” 霍危站起身,撐著墻。 他別開視線,“你就當我已經死了吧。” 任清歌無力扯住他的衣角,“不要……” 她撥開衣領,給他看那條項鏈,“這是你之前送給我的許愿卡,你說過我拿著它找你許愿,不管什么條件你都會答應我的。” 一邊說,任清歌繞到他跟前,淚眼朦朧,“霍危,能治好的,你再堅持一下好不好……” 霍危看著她顫抖的手指,細細的粉鉆在燈光下閃爍。 記憶被拉回當時的場景。 他滿懷愛意定制下這條定情信物,親手為她戴上。 曾經熱切的吻,滿腔的愛,變換成一把刀,捅入他的心臟。 攪得他鮮血淋漓。 霍危真想抱抱她,像以前那樣把這個發抖的女人攬入懷里,發誓說要保護好她。 可他此刻用盡力氣,也就將那根項鏈藏在衣領之下。 絕望地告訴她,“清歌,不作數了。” …… 過去許久。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