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時安夏對身邊的母親和大伯母交代了一句,就向著謝若瀾走去。 她行了個晚輩禮,“見過謝夫人。” 雖說她們年紀相差不算多,可謝將軍的歲數和身份在那擺著呢。 趙若瀾出生富賈之家,不缺吃穿不假,但在京城這種勛貴圈里常受歧視。 她自來不喜參加這些聚會,今日實因接到了公主府點名道姓的邀帖不好推托,才勉強過來。 她是打算坐一坐就走的,沒想過留多久。 嫁給謝巍兩年,趙若瀾一直與丈夫生活在邊關。這次是回京給姨祖母祝壽,三日后便要啟程去邊關與丈夫匯合。 趙若瀾忙站起身來迎時安夏,表情有些靦腆,“時姑娘怎認得我?” 時安夏笑道,“謝夫人不也認得我嗎?” 趙若瀾不由莞爾,“如今在京城,可以認不得我們家謝將軍,但認不得名動京城的時姑娘,那就是眼瞎了。” 時安夏正色且由衷道,“沒有謝將軍在邊疆保家衛國,又豈有京城的繁華,北翼的安寧,我等又如何能在這盛世吟詩賞花?” 原本這話從一個小姑娘嘴里說出來,未免有浮夸空談之嫌。可不知為何,她語氣雖平淡,卻是字字有力量,能深深砸進人的心靈深處去。 當然,若聽者不是趙若瀾,只是一個如嬋玉公主之類只知享樂,不知戰爭殘酷,不知邊疆艱苦的人,那也是白搭。 沒準人家還會給你個白眼,覺得你唱高調口頭花花。 可聽者是趙若瀾就不同了。 她的丈夫是將軍,她和丈夫一起在邊疆生活了整整兩年。那里有多苦有多寒有多悲慘有多壯烈,她比誰都清楚。 如此趙若瀾便是對時安夏起了好感。 兩人款款落座。 趙若瀾身邊的丫環如臨大敵,立刻挨緊了自家夫人。 時安夏彎著眼睛笑了笑,“謝夫人,您家的丫環可真護主子呢,生怕我把你給吃了。” 趙若瀾這才扭過頭去,發現丫環香梨緊貼在自己身后,不由笑笑,“香梨,別緊張,時姑娘沒有惡意。” 時安夏心頭冷笑。我是沒惡意,可你這丫環不是個好的啊。這貨吃里扒外得很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