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時婉珍躊躇半晌,望著侄女兒,鼓起勇氣問,“當日你說過,若女子被休棄回家,侯府是會接納的。還算數嗎?” 如今家都分了,她回來又能去哪里?誰會接納她? 時安夏款款拾級而下,推開院門走出來,站在她對面,認真道,“小姑母,侯府是你的底氣。雖然是分家了,但只要你想清楚以后的路該怎么走,大伯父和大伯母會做好安排。你帶回來的嫁妝也全數歸你自己所有。” 時婉珍難堪地低了頭,“我,我可能帶不回嫁妝了。” 時安夏以為她是害怕宋世子不肯給,“伯府若想賴你嫁妝,我親自帶人去幫你取回來就是。鬧大了,伯府侵吞女子嫁妝,看他在京城還怎么立足。” 時婉珍更加難堪,“不,不是侵吞,是,是……” 她說不下去了。 時安夏瞧著她那一言難盡的樣子,皺眉,“不會是你主動把嫁妝交到他手上的吧?” 時婉珍的眼淚像珍珠斷了線往下掉。何止,她變賣嫁妝,喜滋滋捧著白花花的銀子給宋世子,當時還歡喜得緊呢。 她嚶嚶嗚嗚給時安夏說了實話,話匣子一開,真就是收不住。 時安夏聽得臉都黑了,“祖母雖糊涂,人家銀子還是很會捏的啊!怎的教出你這么一個……”若是往日長幼不忌,她就得罵時婉珍是只蠢貨。 時婉珍卻自己說了,“是我蠢!世子當時跟我說要買官位,我就盡數把嫁妝變賣,給他銀子鋪路。誰知官位沒弄回來,后宅妾室通房倒是越來越多。” 因為后宅女子多起來,就出現了爭寵的現象。 她拿什么爭,不就是銀子嗎? 每次她這主母院里要請宋世子過去吃個飯,睡一宿,就得備齊銀子。否則宋世子就老大不高興,跟她甩臉子。 時婉珍也是完全不把時安夏當外人了,更不顧忌人家現在還未及笄。只覺心里話不吐不快,一吐才發現,宋世子比她哥還不是人! 她哥時成軒頂多就是在外愛吹點牛,愛喝頓酒,帶回來的妾室也都是良家女子。 宋世子可不管。只要好看,他看上了,哪怕青樓女子也寵得無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