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隨著時安夏那話一落下,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丁浩然。 丁浩然人很瘦削,五官端正,雙眼透著一種斯文的精明。 時安夏卻不入正題,只低頭笑念《德習錄》中被筆勾畫的幾行字:“一念錯,行皆非,愧于心,則寢食難安;行善舉,修德行,如朝市亦入山林,無謂寂與喧。” 一抬頭,書房正中掛著一幅字,上書“心遠風自來”。 她將書輕輕合上,抬頭看向丁浩然,微微笑道,“好一個心遠風自來!虛偽的無恥之徒!一邊謀劃著伯爺的爵位和家財,一邊標榜自己心清人凈,玉樹蘭芝。其實你們這種人啊,坊間有句話再合適不過……” 她說著停下,看一眼岑鳶。 岑鳶嘴角逸出一絲寵溺,無奈接下去,“坊間俗語:既要當婊子,又要立牌坊。” 時安夏挑眉,眼里滿是諷刺再次看向丁浩然,“聽到了嗎?你就是這種人!” 丁浩然臉色慘白,在剛才那句“既要當婊子,又要立牌坊”的話一出來,他就像是被扒光了外衣,整個人顫栗起來。 在此之前,他還維系著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 哪怕他已經被揭穿和親侄女生了個兒子,哪怕他所謂的妻子做下了那么齷齪的事情。但他都還能面如清風,自我麻痹,自己就能把自己哄好,覺得人生就是一場修行。 我就是我,不被世俗所支配。我就算身在鬧市,也如入山林。哪管喧鬧和寂靜。只要我內心干凈,我就是這世間最干凈的人。 而你們這些俗人,根本不懂我的高潔。 丁浩然此時面目猙獰,哪還有剛才淡定的樣子,“滾!你們都給我滾!” 他沖上前,想搶過時安夏手里的書。 岑鳶卻以為他要動手行兇,一個閃身錯步,就將小姑娘護在身后。同一時間,一腳踹過去,把丁浩然踹得撞在書架上。 書架搖搖晃晃,架上的花瓶和書冊掉落下來,砸在本就已經受傷的丁浩然身上。 他滿頭是血,滿面滄桑。 丁詠珊尖叫一聲,顧不得在姐姐面前演戲,撲在了男人身上,“小叔!” 眾人聽得這一聲“小叔”,直起雞皮疙瘩。 時安夏看著兩人情深似海的樣子,從岑鳶身后走出來,淡淡地問,“霍夫人,你還要聽我繼續給你講下去嗎?” 丁詠梅咬牙切齒,“麻煩姑娘解惑。”她還有太多想問的問題,可一時不知從哪里問起。 就算問了,丁詠珊也不會給她真實答案。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