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時安心聽到時成軒這句無心拆臺的話,臉色僵了一下。 族長原本就是沒話找話說的客氣家常,沒想到竟聽出了弦外之音。 活了一輩子,都快修煉成鬼了,豈能聽不出時安心暗刺繼母。 他是打聽過的,于氏對先夫人生的這個女兒可寶貝得很。從此女十六歲開始就在物色合適的人家,從人品到家世各個方面挑挑揀揀,一直挑了兩年多。 早前他那老太婆還在念叨,說于氏也不知道圖什么,差不多就行了。那女子又不是什么國色天香,更沒有出挑的才情,還想嫁個多好的呢? 族長剛才那一問,純粹只是因為想把話題岔開,不讓時安心進祠堂祭祖而已。誰知竟引出了這么一句,一時人品高下立判。 一個姑娘對家族什么貢獻都沒有,還暗刺待自己好的母親,如今只想著出風頭;另一個姑娘什么都做了,卻功成身退,甘愿把一切光芒留給別人。 這一對比,真就是…… 另一個族老叫時奉節(jié),跟族長走得頗近。平日里兩人最愛斗嘴,但在時安夏的問題上,倒是出奇一致地認為,這姑娘是個奇女子。 時族經(jīng)歷了這么些年,已經(jīng)沒落得快要被邊緣出京城了。如今是橫空出世了一個時安夏,才得以讓建安侯府讓時族子弟重新出現(xiàn)在世人的目光中。 表面上看著男子們風光,但他們時族男兒個個都在夸贊“夏兒妹妹才是最聰明的”。 時奉節(jié)上前便是打斷了幾人的閑話家常,“安心姑娘還是請回吧。祠堂陰氣重,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承受不住。” 這是說得非常委婉的拒絕之辭了。 時安心只覺臉面盡失,強撐著一絲笑意道,“安心本就是來尋母親的。她雖是當家主母,但到底是個外姓人,我是怕她不懂規(guī)矩過來添亂。還好母親沒來,安心這就去別的地方找找看。” 她說完匆匆施了一禮就帶著丫環(huán)玉柳走了。 一走到無人的地方,轉(zhuǎn)過身來便是一巴掌打在玉柳臉上,“不是你說的唐氏母女會來祠堂嗎?不是你說我母親跟著她們一起來祠堂嗎?人呢?” 玉柳被打得嘴都歪了,哭喪著臉,“姑娘,奴婢是親眼瞧著她們?nèi)舜┐鞯谜R齊朝著祠堂去的。” “那人呢?我就問你人呢?”時安心說著又是一巴掌打在玉柳另外半邊臉上。 玉柳看著自家姑娘那咬牙切齒的刻薄模樣,哪里還有一丁點原本柔和溫婉的影子。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這樣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