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于素君簡直不相信自己一向疼愛的女兒竟然如此不分好歹,氣到極致,反而平靜下來,壓制著怒氣,“心兒,來母親這里?!? 若是往日,時安心早就坐到了她身邊。 可今日不同,她就像朵渾身長了刺的花兒,狠狠扎人,“母親,心兒想帶黃嬤嬤下去看看傷。她年紀大了,強行跪在地上膝蓋受不了。”說著不等于素君回話,徑直扶著黃嬤嬤向外走去。 “站住!”于素君忍無可忍,再一次拍了桌子。 時安心回過頭來,“母親是在吼我嗎?”她緩緩轉過身,寒意從眸中掠過,“母親真的覺得當著外人的面,打壓父親的奶嬤嬤就妥當么?” 唐楚君無奈又心疼地看著于素君。 都說繼母難做,以為這對兒能是個例外。 早前母慈女孝的畫面猶在眼前,如何是這般轉眼就翻了臉? 她忽然有些理解,女兒為什么堅持過來看熱鬧。因為女兒說,在經過私會那件事后,人心會是個分水嶺。 想得通的,會立刻知道應該嚴厲處置黃嬤嬤,以防家宅不寧;想不通的人,便如眼前這般,是非不分,六親不認,鉆了牛角尖。 時安心選擇了后者。 那還有什么可客氣的呢? 作為二叔母,她是有資格說說話的,“時安心,你可真有意思。合著我們現在成了外人?早知你是這樣過河拆橋的姑娘,我女兒還真不該多管閑事讓東蘺跟著你出門?!? 時安心渾身一震,面紅耳赤。 下午東蘺機智為她脫身為她流血還歷歷在目,晚上她就翻臉不認人。 她原不是這樣的姑娘啊,緩緩低下頭,懦懦理虧道,“二叔母,心兒不是這意思。我只是覺得,只是覺得……” “只是覺得什么?覺得你母親沒有資格打罰你父親的奶嬤嬤嗎?”唐楚君反問,并不動怒,“還是覺得我們二房,沒有資格坐在這里看你們的笑話?” 時安心咬了咬牙,沒說話。 倒是黃嬤嬤理直氣壯頂嘴回話,“二夫人也說了,我們大房在您眼里就是個笑話?!? 時安夏悠悠笑了,“對啊,你挑撥心兒姐姐和大伯母的關系,難道不是個笑話?心兒姐姐聽信下人挑撥離間的話,就和相濡以沫的母親生了嫌隙,這不是個笑話?明知是個陷阱,還要幫助挖陷阱的人逃脫責任和懲罰,你告訴我,這不是笑話又是什么?”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