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屋子里燒了好些個熏籠炭盆,暖和得很。 大黑狗洗得干干凈凈,但毛色看起來沒有光澤,顯是風餐露宿過得十分粗糙。 它身上還有傷痕,但都結了痂。 有一條傷痕,直直從狗腿拉到肚子上,也不知當時是何等慘烈。 時安夏心疼地摸了摸狗頭,接過紅鵲手中的大絨巾子細細替它擦干身上的濕意,“問過了嗎,大黑狗叫什么名字?” 紅鵲翹著小嘴回道,“問得出什么呀,那個大黑木頭跟個啞巴一樣。” 時安夏坐在繡墩上,烤著火擼著狗,想了想,“既然不愿說,那我來取個名字……” 墨寶兒?不好,這時候的墨寶兒還沒出生。再說她的墨寶兒是獨一無二,不可替代的。 時安夏忽然想起個事,一瞅,咦,大黑狗子是只女寶呢。 “那叫你夜寶兒吧。”時安夏掰開狗嘴一瞧,雪齒森森,“年紀還很小,怎么就長這么大只了呀。” 只要有了名字,那就仿佛是這個家的一員。紅鵲不解,“姑娘,為什么叫它夜寶兒?” “像夜一樣黑啊。”時安夏眉眼彎彎。 紅鵲很少看見姑娘笑得這么開心。之前的姑娘也挺好,就是太深沉,少了這個年紀該有的顏色。 這只夜寶兒能讓姑娘笑,那就是只好狗。紅鵲當晚就獎勵它吃了一盆肉拌飯,外加一根大骨頭。 夜寶兒的名字傳到府衛院里,那人微不可察地眸色深了一點。 在北茴送衣服過去的時候,他寫了張字條遞給她轉交。 時安夏將字條打開一看,上面有兩個剛勁有力的字:陳淵。 想來,便是那人的名字了。 時安夏讓北茴按這個名字造冊,卻也沒讓他簽什么賣身契。 她知道此人不簡單,那手字就不得了,一看便是從小經過大儒精心培養過。 她也沒真當他是府衛。 但不管是什么人,既然答應進侯府做府衛,那就必須遵府衛的規矩。 只要他做錯事,她就會立刻趕他出府。這個意思由北茴傳達過去,陳淵冷著臉沒說話。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