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她也不過是一時情急之下,想用掌家的身份來壓一壓時安夏,誰叫她們只當她是個姨娘呢? 那臭丫頭也不知是吃錯了什么藥,忽然就跟她對杠起來。往日里也不這樣啊! 想必嘗到了主事甜頭,剛得了操持喪儀的權利就開始翹尾巴。終究是個眼皮子淺的啊! 溫姨娘走得慢,聽到身后時安夏正在跟曾媽媽交代事情,“我現在要出府去請陽玄先生來給哥哥超度,這邊就麻煩您和廖管事一起費費心。” 曾媽媽恭敬回話,“姑娘言重了,老奴必盡心當差。臨來前,我們夫人還叮囑過,一切全聽姑娘差遣。” 溫姨娘走遠了才問,“陽玄先生?那個京城有名的風水先生啊!上回老夫人讓我請來看宅子,都遞了好幾天帖子才得個準信兒說沒空來。現在這個點兒才去請人,還能請到嗎?可別誤了安魂的好時辰。” 劉媽媽附和著,“是啊,可不能耽誤時辰。不過大小姐如果以護國公府的名義去請人,沒準能成。” 溫姨娘心慌意亂,垂淚低語,“但愿能成……我苦命的兒啊!”哭到最后,她發了狠,雙目猩紅,“魏家那丫頭,必須給我兒陪葬!” 這夜風雪肆虐,侯府燈火通明。 溫姨娘終于聽到了好消息,陽玄先生來了。 她一顆心堪堪落地。能趕在子時前進行安魂超度,也算吉時。 就在她困得不行一瞇眼之間,天就快亮了。 時安夏一夜沒睡。 卯時侯府的奠堂便撤了,棺木也從后門抬走,不知去向。 待時老夫人和溫姨娘在天亮后得到消息時,連抄手游廊的白色燈籠和素紗都撤得干干凈凈。 時安夏扶著唐氏剛踏進老夫人院里,就聽到溫姨娘正在賣力告狀,“姑母,您說唐氏和夏姐兒到底要干什么?今兒才第四日啊!全撤了!人全撤走了,喪儀物品也全撤走了。” 溫姨娘這時候都懶得遮掩,嗚嗚咽咽傷心哀嚎,“四天!這才第四天!喪儀還沒進行到一半,就這般隨隨便便,草草了事……” 時安夏和唐氏向著臉色極不好的時老夫人敷衍行了一禮,便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時安夏拿著手絹虛虛抹了抹眼角,聲音里帶了些疲憊和沙啞,“溫姨娘對云興哥哥當真是情真意切,不知道的,還以為死的是溫姨娘的兒子。”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