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萬萬想不到,北翼律法確有規(guī)定,三百兩以上的欺詐罪真的會被處以杖殺或棄市,那是要掉腦袋的啊。 時婉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母親,您再不救救女兒,女兒真的沒法活下去了……” 接下來邊哭邊說剛了解到的律法,三百兩!三百兩剛夠判杖殺或棄市!他們常山伯府那么欠,真的就剛過三百兩的線! 時老夫人氣得直戳她腦門子,“你呀!你呀!為了三百兩搞成這樣!你們常山伯府到底窮成什么樣子了?” 時婉珍哭得更厲害,“母親您是不知道我的難處啊!我是您嬌養(yǎng)著長大的姑娘,曾經(jīng)也沒缺過吃穿!自從嫁給宋世子以后,除了世子夫人的頭銜聽著不錯,可那就是個不當吃不當喝的玩意兒,連西北風都擋不住啊!” 她扯了扯自己的衣襟,“母親您看看,這衣服還是五年前過年的時候您給女兒做的。這些年,女兒從來沒舍得買過多余的衣物,都是先緊著一雙兒女。您知道那宋世光,一房又一房娶小妾,我根本管不住……這姻緣還是母親您給女兒相看來的,您都忘了嗎?” 時老夫人受了埋怨,心里生氣歸生氣,還是很心疼女兒,“那我給你的嫁妝呢?當初咱們侯府還有些家當,我給你準備的嫁妝也不差吧。” 提起這個,時婉珍更是悲從中來,“嫁妝!女兒的嫁妝早在五年前就被宋世光以官場鋪路為由騙走了。他天天在外喝酒吃肉,說是找路子往上爬,爬了這許多年,不止沒爬上去,還走了下坡路。” 時老夫人恨鐵不成鋼,“你總說你嫂嫂蠢,結(jié)果你比她還蠢!你嫂嫂的嫁妝捏在自己手里穩(wěn)穩(wěn)的,你呢?你呢?嫁妝給你是拿來傍身的,你們家那口井都是我派人去打的吧?你怎的這般糊涂!宋世光說什么就是什么!蠢死你算了!” 這么一分析,她悲傷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兒子時成軒真的跟那宋世光是一路貨色。后宅妾室成群,整天喝酒作樂,仕途爬不上去,只要別往下掉恐怕就謝天謝地了。 還好唐楚君如今支棱起來,夏姐兒更是出類拔萃。 忽然就想起早上夏姐兒說的一番話,“如果有一天,你被他掃地出門,你能去的是哪里?你能仰仗的又是誰?” 其實,若真走到那步…… 時老夫人一拍時婉珍,“你以后一定要多親近你嫂嫂,否則要是跟宋世光和離了,你回來侯府還能靠誰?以后侯府的當家主母定是你嫂嫂,夏姐兒遲早要嫁人,你能靠的,只有你嫂嫂。” 時婉珍兩眼茫然,“我,我沒想過要和離啊!” 時老夫人搖搖頭,“若依你剛才所說,不是你要不要和離的問題,而是宋世光還有沒有活路。如果夏姐兒愿意放過他,那他回家后放得過你嗎?” “啊!”時婉珍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合著最后倒霉的,只有我一個人啊……嚶嚶嚶,左右都是我吃虧……嚶嚶嚶……” “別嚶了!”時老夫人厭煩地拍了一下她的腦袋,轉(zhuǎn)頭對李嬤嬤道,“去把夏姐兒給我請過來,客氣些。” 李嬤嬤也是個人精,雖然她來侍候時老夫人的時間不算特別長,但辦事風格很合其心意,“是,老夫人,老奴這就去。” 這一次,不到半個時辰,時安夏就來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