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陳淵神情淡漠,薄唇輕啟,“我不缺銀子。” 時安夏今生是第一次這么近距離認真看一個男子。 他膚色少見的白,襯得臉上那道傷痕格外明顯。 瞳孔又太黑太沉,流轉著讓人琢磨不透的幽光。 他只安靜站在那里,便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 時安夏微微揚起疑惑的臉,“不要銀子,你所圖為何?” 這一次,陳淵一錯不錯地盯著她的眼睛,凝視了很久的時間,久到她以為他不會回答。 他才一個字一個字,迸出一句咄咄逼人的話,“我之所圖,你不知道?” 有那么一瞬,時安夏有種近乎窒息的脫力感,就好像他曾是她很重要的人一樣。 她努力回想前世今生,可以肯定自己從來不認識眼前這個男子。 哪怕只見過一面,她也不可能一點都不記得。 更何況,她過目不忘,記性一向好。 而那天晚上,她在巷子里把他送去同安醫館,是她見到他的第一面。 時安夏低下頭,避開他深沉灼郁的視線,認真問,“我應該知道嗎?” 她話音剛落,他便轉身坐上了馬車夫的位置再不看她。 時安夏錯愕地站在原地,光從他的背影就看到了滲出的寒氣。 有沒有可能……他認錯人了? 北茴氣得想罵人。什么嘛!一個府衛長還敢給姑娘氣受! 卻不知為何,她竟被那股寒氣所懾,嘴張了張,開不了口。 “不走嗎?”一襲白裘出現在人前的時云起來了,正好打破僵局。 “這就走,先去魏家接魏姑娘。”時安夏扶著北茴的手上了馬車。 夜寶兒不用她喊,就搖著尾巴縱身躍上。 好半天,時安夏不見時云起,正要掀簾問,就見北茴和紅鵲也上車來。 紅鵲道,“起少爺要跟府衛長坐一塊。他說他要親自替姑娘您趕馬車。” 巧的是,魏家也是當哥哥的趕馬車,載著魏家兩姐妹出行,還帶著兩個丫頭。 兩輛馬車緩緩出城,剛走到槐蔭路口,便過不去了。 連日積雪將樹壓垮,幾棵大樹橫七豎八堵在路中間。 陳淵淡淡道,“去不了報國寺,不如改走大足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