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時婉珍想起昨晚宋世子的狠勁,一時悲從中來,猛地撲進時老夫人懷里,“母親!女兒害怕!女兒昨晚以為自己要被打死了……可是女兒還有一雙兒女,要怎么辦呢?” 時老夫人心里也很愁,現在一有事就總想找唐楚君和夏姐兒商量。 這會子才后知后覺想起來,時姓家族也不是他們侯府就能一言作主。那上面還有族老們和族長,一旦鬧起來,誰又能擔得起這個責任? 夏姐兒……真能扛下事兒?她一個小姑娘,拿什么扛? 但不管怎樣,走一步,是一步,最壞又能怎樣呢?無非就是她從私庫里拿出一千兩銀子,把女兒再推回伯府,讓她自生自滅,也算全了這場母女情吧。 時婉珍就這么在荷安院住下來。有申大夫診病,她傷好得很快。 轉眼到了月底,眼看就要進年關了。 時安夏整日忙碌充實,心中的想法,慢慢都有條不紊安排下去。 她親自挑了幾個辦事利落的丫環婆子,還專門給海棠院和夏時院都配了些府衛。 這些人沒上侯府的奴冊,全都是她用自己的銀子置辦,只給時老夫人報備了一下。 時老夫人也沒說什么,整日在要不要交出掌家權的猶豫中左右擺動。但她放不放權,似乎都不影響那母女倆如火如荼的好日子。 這日辰時,時安夏剛用完早膳,就聽北茴匆匆來報,“姑娘,那大黑人和大黑狗又來了。” 時安夏想了想,站起身,“那就看看去。” 這都三四日了,早前暈在巷子里那人和那只大黑狗,不知怎的就找到了侯府大門。 門房問他找誰,他也不說,就一人一狗站在檐下。有時也會筆挺坐在石階上發呆,或者偶爾消失一會兒,片刻又會回來。 傳到時安夏耳里時,他都已經在那待兩天了。 本來時安夏就不打算和這人扯上任何瓜葛,更不打算挾恩圖報。但人總這么在侯府門口杵著,多少對侯府對她本人有些影響。 時安夏踏出門檻,看到那一人一狗時,可算知道為什么北茴總來報“那大黑人和大黑狗”了。 那人真高,穿著一身襤褸黑衣站在檐下,身挺背闊,一下就把屋檐襯得很低了。 在時安夏走出來時,一人一狗便齊齊回頭朝她看來。 他臉上有傷,因為皮膚太白,是以傷口尤其明顯。且容顏憔悴,還長了些胡茬。 他的墨發用一支不顯眼的簪子固定,許是沒怎么打理,略顯凌亂。 就算如此,時安夏仍然看得出這人相貌不俗。 因為山根實在挺拔,那雙眼睛從她走出來時就沒移動過視線,完全沒有被救助后的不安和彷徨。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