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暫時不得自由的桑枝夏放寬心思補了個回籠覺,等她再次醒來時,大火爐已經不見了。 徐璈聽到屋里的動靜推門而入,一句話沒說就撈住了桑枝夏的后腦勺。 眉心貼著眉心,觸感相融,兩人的呼吸都纏在了一處,惹得桑枝夏不動聲色地紅了耳根。 她竭力維持著鎮定眨了眨眼:“我沒事兒。” 徐璈要笑不笑地瞥她一眼:“現在說沒事兒,昨晚起高熱的人是誰?” 要不是大夫走之前說可以用帕子擦拭,那他就要半夜頂著風雪去把大夫請回來了。 桑枝夏沒想到昨晚還有這么回事兒,愣了下茫然道:“還有這事兒?” “你看我像跟你說笑?” 徐璈拉起被她扯開的被子重新把人裹成卷筒,還把她努力從被子里夠出來的脖子摁得縮了回去。 “大夫說了你要靜養不能受寒,這幾日就在屋里待著別出去受了風。” 桑枝夏被卷得手腳都不自由,抻了抻腦袋悶聲說:“我這不是都好了么?” “好沒好是你說了算的嗎?” 徐璈難得硬了語調,冷著臉就說:“是聽大夫的還是聽你的?” “米粥是在鍋里溫著的,我去給你端來墊一墊肚子,半個時辰后把藥喝了。” 熬了許久的米粥米香四溢,桑枝夏卻提不起什么胃口。 見她吃了幾口就含混著想撒手,徐璈忍無可忍地接過了碗。 他抓著勺子拿出了喂徐錦惜的氣勢:“張嘴。” “我不……” “起碼把碗里的吃了。” 徐璈趁她開口的時候把勺子里的米粥塞進嘴里,拿起帕子擦了擦她的嘴角,不緊不慢地說:“吃了才有力氣好,小貓兒似的一頓吃兩口意思意思,你這身體什么時候能養好?” 也許是覺得自己口吻重了,徐璈放緩了聲調調侃道:“知道自己吃飯像什么嗎?” 桑枝夏試著想奪回碗的控制權被拍了手背,尷尬地盯著湊到嘴邊的勺子說:“什么?” “像娘早年養的一只貓兒,你這食量還趕不上那只貓兒。” 小貓一頓還能吃上小半碗呢,這么大個人張嘴湊合最多能算三口。 而且一旦哪兒不舒服,平日里雷厲風行的人就帶出了不由自主的嬌,鬧起性子來她自己都沒察覺到。 他見了活像是小貓爪子在心口的軟肉上撓,處處都癢。 徐璈搬出來的例子侮辱性質太強,嘴里發苦的桑枝夏愣是咬牙配合地吃下去大半碗。 剩下的死活就不吃了。 “真不行,再吃要吐了。” 徐璈眉心擰起褶皺,放下碗無聲嘆氣。 “那你想吃什么?我去給你買酥酪?” “拉倒吧。” 桑枝夏提不起精神懶懶地說:“什么都不想吃。” 再說哪兒有大雪天為了一口吃的,大老遠折騰人進城的? 她沒那么嬌氣。 徐璈在床邊監守,被子徹底將自由封印,桑枝夏干脆抱著被子滾了一圈,望著徐璈說:“祖父醒了嗎?沒事兒吧?” “比你醒得稍微早些,只是精神頭不好。”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