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徐璈一言不發(fā)地就跟著她回了西棚。 屋門一關,徐璈略帶疲憊的臉上就浮起了幾分玩味。 “你白日在家做了什么?” 就一日的工夫,這些人怎么就這么聽話了? 桑枝夏拿出木頭磨的小杵子研磨著碗里的藥草,嗤道:“我說話自然沒人聽,可祖父發(fā)話了就不一樣。” 老爺子親自定的規(guī)矩,誰敢違背? 起碼現(xiàn)在這些人絕對不敢。 徐璈沒想到她能說服老爺子,頓了頓說:“你跟祖父商議好的?” “對啊,不然你以為她們能舍得放下那張只會使喚人的嘴?” 看出了徐璈眼里的疑惑,桑枝夏開門見山地說:“我跟祖父說了燒炭的事兒,他同意了。” 有了誘餌在前,不怕老爺子不配合。 徐璈意外道:“祖父答應了?” 桑枝夏笑瞇瞇地說:“祖父是有大智慧的人,他當然會答應。” 西北冬日苦寒漫長,每年因無法抵御蝕骨的嚴寒被凍死的不是個例。 在如此嚴酷的惡劣環(huán)境下,取暖用的炭火就成了不可缺少的必需之物。 更重要的是,燒炭近乎零成本,非常適合他們現(xiàn)下的處境。 畢竟只要把砍來的柴燒制成木炭就能拿出去賣錢了,然而砍柴可不是一件輕松的活兒。 桑枝夏把淹沒好的藥草遞給徐璈,單手托著下巴說:“要想燒炭去賣,就需要很多很多的柴,有一個算一個,能動的就必須全部都動起來。” 如果可以盈虧自負,自己只需要管自己的肚子,那倒是無所謂,她能自己干。 可最大的痛點就在于徐家現(xiàn)在要活命的是一大家子。 不先讓這些人吃飽了黃連,他們怎會曉得果子不苦? 徐璈沒想到她耍了這樣的小心機,怔了一瞬嘴角無聲上揚。 “你昨天跟我說,暫時不急燒炭的事兒,就是因為這個?” “不然你以為呢?” “一開始就提燒炭是個門路,那十有八九不是嫌柴刀重就是太沉了背不動,那邊幾個花花腸子就跟臉上的褶子一樣多,最后到頭來說不定徐明煦都能一日撿回來三根小樹枝,他們合起來還找不足一背簍的柴。” 所以干脆就先讓這些放不下身段的大爺們先被人間疾苦揉搓一頓,等搓得差不多了,砍柴也就沒那么辛苦了。 徐璈想了想,失笑道:“你說得在理,是我片面了。” 她的這點兒小心機瞞不過知情的老爺子。 可老爺子卻什么也沒說,可見其實也是贊同的。 見他不反對自己的所為,桑枝夏調侃道:“只是這樣一來,你就必須再跟著遭幾日的罪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