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趙忠全覺得徐璈可能是真的瘋了。 喪心病狂的那種瘋。 “你在開什么玩笑?” 趙忠全難以置信地瞪著徐璈,近乎尖叫地喊:“你說的那玩意兒是我全家老少的命根子,但凡出現(xiàn)在不該出現(xiàn)的地方,我家滿門都得為此落罪!” “你……” “滿門問罪是什么很稀罕的事兒么?” 徐璈不以為意地挑起了眉,不屑道:“你看啊,我家就是滿門……” “那也不成!” 趙忠全惱火道:“我家跟你家沒法比!我要是出了岔子,那全家一個都活不了!” “要不是我及時出手的話,你也沒法活吧?” 徐璈眼神微妙地打量著趙忠全姹紫嫣紅的臉,不緊不慢地講道理:“有一說一,頭七都該過完了。” 徐璈說的事實,偏偏事實最是讓人難以接受。 趙忠全掙扎再三努力冷靜下來,苦口婆心地說:“你別光一開口就說借,好賴要給我個非借不可的理由吧?” “你什么都不說,我怎么可能會答應把這個東西給你?你不覺得應該多解釋幾句,也好讓我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么?” 徐璈把玩著手中茶杯不言語。 趙忠全當場吹胡子:“總之看我也不成!” “不說清楚了,這東西我就不可能讓你瞧見!” 死腦筋有死腦筋的好。 但死腦筋軸起來也是真的很頭疼。 徐璈見這是徹底說不通了,索性對著趙忠全招手:“那你湊近些,湊近了我跟你說。” 當日夜半三更,距離安城八十里地的官道邊,一堆孤墳堆中躥出了一道人影。 趙忠全滾了一身泥,緊張兮兮地抱著自己裹了里三層外三層的小包袱,抽了抽鼻子話聲警惕:“好了,走!” 徐璈坐在馬背上,整個人都背對著孤墳,聽到聲音拉扯著韁繩轉過身來,看清趙忠全懷里抱著的東西,嘴角失控抽搐。 “不就是個官印么?” 至于藏得這么嚴實? 趙忠全自己御馬術不佳趕不了夜路,小包袱往懷里一揣對著徐璈伸手:“快快快,拉我上馬。” 徐璈頭疼嘆氣,等趙忠全上馬坐好,擰著眉往前挪了挪:“坐就坐,一把年紀了少扯我腰。” “那是你能碰的么?” “嘿你個臭小子!” 趙忠全氣得黑了臉:“但凡你爹還活著,你見了我得尊稱一聲伯父知道嗎?!你就是這么沒大沒小的!” 徐璈對趙忠全搬出來的輩分之差渾不在意,懶洋洋地說:“這不是可惜了,我父親亡得早。”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