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徐二叔黑著臉橫了他一眼,咬牙說:“用不著你冷嘲熱諷,該做的我自然會做。” “只是話說回來,之前那么多年,我怎么沒看出來三弟你還有這么一手轉風把向的好本事?從侯府的三爺淪落到現在砍柴的樵夫,托的全都是長房的福,你現在還能全心全意地幫著徐璈,可見你是真不記仇啊。” 原本二房和三房的關系就更為緊密,一路走來二老和三房的人也一直對徐璈等人怨氣不小。 可短短一個月的時間,這些不久前跟他同一陣營的人紛紛變了風向,就連他自己房里的夫人和兒子都閉著眼成了埋頭苦干的黃牛,好像都把前事忘了一樣! 他們為何會淪落至此,這些人都忘了嗎? 聽出他話中不加掩飾的怨毒,徐三叔一言難盡地說:“記仇管用嗎?” “該說的老太太都跟你說得差不多了,你要是還看不透,那我也沒辦法。” 在活命都是難題的時候,記仇沒用,抱團才可取暖,誰甩了手都很難活。 徐家現在這種境況,看不清現實還想作怪的人才是真的糊涂。 言盡于此,他懶得再多嘴弄舌,索性拎著柴刀跟徐二叔拉開了一些距離,只求個耳根清凈。 徐二叔反復吸氣把怒火壓回心底,帶著數不盡的怨氣揮砍起了柴刀。 另外一頭,徐璈對著面前有砍痕的樹干抬了抬下巴,說:“喏,這就是你昨晚纏著我跟你說的古怪樹。” 這樹的確是古怪。 徐璈在京都的時候也時常出入林木茂密的獵場,也從未見過類似的種類,可這邊卻密密麻麻地長了一片。 看著眼前這片筆挺高大的樹干,他的心里隱隱還有些小遺憾。 長得這么適合燒炭,可偏生黏糊糊的惹人心煩。 桑枝夏來的路上也沒說自己要找的是什么,可徐璈卻像是早就看穿她心中所想一樣,直接就把她帶來了此處。 她聽出徐璈話中不明顯的嫌棄嘴角卻失控上揚,兩眼放光地看著眼前的樹,拔腿就要走過去細看。 可她忘了注意腳下。 地上堆得厚厚的枯葉和濕泥混在一處,鞋底一踩整個人就不受控制地朝著一邊滑倒。 桑枝夏手足無措地想抓住最近的樹站穩,可往后狠狠一跌就落入了一個滾熱到灼人的懷抱。 徐璈險些就沒接住她。 他帶著說不出的氣惱說:“都說了……” “徐璈啊……” 徐璈被她話中不見后怕反而雀躍的歡喜弄得有些無措,繃緊了頜角說:“枝枝,你……” “你可能是立大功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