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桑枝夏聽到這話的第一反應,是意外于徐璈對自己的稱呼。 在此之前她跟徐璈的相熟度局限于你我,今日在西棚熱情的人喚她為夏夏,可徐璈脫口而出的是枝枝。 幾乎沒有人這么叫過她。 緊接著,她就看到了許文秀臉上白日見了活鬼的錯愕。 “你說她沒錯?” 身為女眷如此不自愛名聲,桑枝夏怎么可能沒錯? 徐璈垂下眼神色淡淡,用最平淡的口吻揭穿了許文秀的最后一層自欺欺人。 “娘,這里不是京都侯府,你也不是高高在上的侯夫人了。” 身為侯府女眷自然是規矩繁多。 可這里是洛北村。 村里人沒有那么多男女大妨,能走得動道的人都可算作勞動力。 想要在這里活下去,就必須有所摒棄。 許文秀被隔空抽了一巴掌似的,面上漲紅青紫來回交錯,又有眼淚要蓄滿而出的架勢,桑枝夏見狀連忙低著頭站了起來。 “那什么……” “你們聊,我先出去了。” 撿來的男人跟眼淚不值錢的婆婆干起來了,為避免殃及自己,她這時候最好是暫時躲一躲。 桑枝夏裹著被子越過兩個睡熟的小娃娃,溜得頭也不回,在臨出門前卻聽到徐璈說:“西棚收拾好了,去躺著養病。” 她頭也不回地哎了一聲,下一瞬爆開的就是許文秀崩潰的哭聲。 “璈兒,你怎么可以這樣說娘?” “我為何不能說?” 徐璈看著泣不成聲的親娘,啞聲說:“娘,你該醒醒了。” 現在不是從前了。 徐璈說話一針見血,哪兒痛戳哪兒,哇一下就給許文秀弄到情緒徹底失控。 可她哭得再大聲也無人在意,期間徐二嬸甚至還沖出來咒了幾句,嫌她的哭聲實在聒噪。 聽著許文秀的哭聲壓了下去,桑枝夏一言難盡地抿唇。 有一說一,就這樣一副誰見誰欺的軟性子,她是真的很好奇抄家之前這人是怎么當上侯夫人的。 全靠眼淚的數量取勝嗎? 徐璈刺激完了親娘拎著一壺水進了西棚,看到她臉上的困惑,下意識地以為她還在糾結許文秀的話。 他擰緊了眉心輕輕地說:“娘前半生都被當成擺在高架上的易碎花瓶,見識金銀玉窩不少,可她說的不見得都對。” “她的話你不必放在心上。” 家里如此境況,里里外外要張羅的事兒多如牛毛。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