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江遇白垂眸斂去眼中思緒,站起來說:“西北的糧我要定了,只是也沒那么急。” “不急,慢慢來?!? 江遇白作勢要走,剛走出去幾步猝然回頭,指了指灶上加了紫參的鴿子湯,說:“那一鍋可都是好東西,別浪費了,一會兒熬好了給我嫂夫人送過去。” 黑衣男子為難道:“少爺,經咱們的手碰過的東西,徐家少夫人大約也是不會碰的。” “不吃怎么了?” 江遇白不以為意地說:“一次不吃就多送幾次,反正我的心意是送到了的,你說呢?” 徐家如今勢弱,落在泥里的也是一堆難啃的硬骨頭。 惠王遠在嶺南,蟄伏起勢之時,也不可過于張揚強硬。 江遇白想想覺得挺好,聳肩道:“好女怕郎纏,這是亙古不變的老理兒。” “徐璈現在煩不煩我不知道,時隔多年故人重逢,我可一點兒都不覺得心煩?!? 徐璈現在不是不應么? 那就死纏。 他就不信了,徐璈能忍得住。 半個時辰后,桑枝夏看著桌上多出來的一盞熱湯,面帶愁色。 “你跟那位是怎么說的?” 不是說好了婉拒的么? 怎么還送起湯來了? 徐璈顯然一時也看不透江遇白的路數,愣了下說:“我婉拒了。” “江遇白可能沒聽懂人話?!? 桑枝夏被他話中的煩躁逗樂,無奈道:“瞧這位的架勢,不像是打算就此收手的樣子?!? 平心而論,但凡是換個人來想要求糧種和增產的訣竅,桑枝夏或許都會考慮考慮。 可問題是:江遇白拿了這么多糧是去養叛軍的,人家打了旗幟明晃晃的準備造反。 嘉興侯被誣陷一個通敵叛國之罪,徐家幾代人積攢下的勞苦功高抵了罪過,最后也換來了全家流放西北的下場。 要是跟造反牽扯上了干系,桑枝夏當真是不太敢想自己的腦袋跟著滾地是什么畫面。 桑枝夏表示:自己其實還是想活,也沒那么急著尋死。 徐璈視線從湯盅上冰冷滑過,閉上眼說:“咱們在這里暫時住上幾日,等尋到合適的機會了,我先送你走?!? 江遇白既然是能準確地攔在了半道,還很清楚糧種之事跟桑枝夏有關,證明他在西北的釘子已經深到了難以預測的程度。 徐璈不敢冒險。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