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桑枝夏說不舒服是明顯的托辭,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可進(jìn)了屋,徐璈還是擰著眉問了一遍。 要不是桑枝夏攔著說不必,徐璈當(dāng)場就要讓人去找大夫。 桑枝夏拉著眉心緊鎖的徐璈坐下,對著外頭抬了抬下巴,口吻古怪:“我瞧昨晚的樣子,你跟那人不像是認(rèn)識的,今日怎么就攀上交情了?” 徐璈是肉眼可見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可那個叫江遇白的是怎么回事兒? 這所謂滾泥坑的交情到底是怎么滾的? 徐璈的臉陰沉得仿佛下一秒就可以擰出水來,開口字里行間也充斥滿了寒意:“我上一次跟江遇白見面,還是十八年前的皇上壽宴。” “當(dāng)時他是惠王之子,我是徐家長孫。” 桑枝夏眸子微縮,難以置信地說:“你是說,他是……” “可是祖父之前與我講史的時候不是說,惠王是先帝極為寵愛的幺子,膝下獨子早夭,惠王妃為此悲慟心悸而亡,惠王十多年前就自請了封地遠(yuǎn)至嶺南了嗎?” 老爺子的嘴里可不跑空話。 他老人家都說早就死了的人,現(xiàn)在怎么還活得好好的? 徐璈被她臉上的驚訝逗笑,心累地把頭杵在桑枝夏的肩上,悶悶地說:“可說呢,早該骨頭都爛成渣的人突然活了,我瞧著也瘆得慌。” 惠王的封地在嶺南,此后十多年不曾踏足皇城半步,不曾聽聞過惠王再得子息的消息,惠王一脈似乎是徹底銷聲匿跡了。 可江遇白身上的嶺南王印做不得假。 沒有人敢拿這樣的東西造假。 徐璈悶著嗓子說:“是我大意了,竟是沒注意到暗中還藏了一雙眼睛。” 徐家被流放至西北后,徐璈起先是疲于生存,緊接著又是暗中調(diào)查當(dāng)年洪北之戰(zhàn)的真相,設(shè)法找到當(dāng)年的知情人。 徐璈本以為天高皇帝遠(yuǎn),再加上有陳年河的遮掩,不會有人留意到西北這邊的動向。 誰知千算萬算,偏偏算漏了一個悄無聲息多年的嶺南。 桑枝夏一顆心七上八下地來回打鼓,反復(fù)咽了咽唾沫,少頃才啞聲說:“祖父曾說,先帝在時,惠王之才遠(yuǎn)勝當(dāng)今,立嫡立長也曾反復(fù)在朝中掀起風(fēng)浪,最后是以惠王一脈徹底退出皇城,才得以平息。” “惠王傳聞中早夭多年的獨子此時出現(xiàn)在這里,豈不是說……” 桑枝夏心頭一涼沒能說得下去。 徐璈難掩燥郁地閉上了眼,冷冷道:“惠王曾距天子之位只有一步之遙,想來哪怕是遠(yuǎn)在嶺南,也不曾放棄過半點對那位置的覬覦。”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