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哎,夏丫頭你快來看,童生老爺這法子倒是不錯!” 在白中透粉的豬耳朵上嘩啦寫上一道墨痕,被清點過的豬崽子順著搭建出的通道就直接趕進豬圈。 有了耳朵上那么老大一道顯眼的墨痕,這下當真是怎么都數不錯了。 只是掛著一頭汗伸手去抓豬耳朵的許童生,怎么看都有點好笑。 桑枝夏不忍直視地偏過頭,等盡職盡責的許童生終于清點好拎著筆出來了,才笑著把帶來的涼茶遞給他:“折騰一日了,喝口茶歇會兒吧。” 許童生也不客氣,接過茶碗連著灌了兩碗才抹著嘴喘氣,語帶悻悻:“數是對的,只是這豬崽子也挺有勁兒,跟驢似的還會尥蹶子踹人。” 徐三叔這下是真的忍不住了,哈哈笑著打趣:“你使勁那么老大的勁兒扯豬耳朵,那豬崽子能不跟你尥蹶子嗎?” 也多虧了是許童生的反應快,否則就絕對不是在衣擺上添些豬蹄印的事兒了。 許童生丟了斯文也覺得好笑,樂了一陣兒擦著汗說:“送來的都是好豬,現在的個頭是小,但瞧著骨架子都結實著呢,豬蹄子的拐兒也粗,好生養著說不定個個都能肥出油來。” 桑枝夏聽出點兒名堂,失笑道:“聽童生老爺這話,您還會看豬好不好?” 許童生跟徐家人早混熟了,擺擺手說:“說一句童生老爺那是村里人說的笑話,往后就不必這么叫了,我提起筆來連你家年輕后生都不如,哪兒有臉擔得起這么一句?” 村里人人都這么叫,桑枝夏也只是隨的大溜兒。 見她抿著唇笑,許童生樂道:“我雖是不及你家老爺子年歲大,可比你家三叔大了不少,要是不嫌棄的話,以后喚我一聲許伯便行。” 桑枝夏從善如流地改口叫了一聲許伯。 許伯滿意地點點頭,摸著胡子接上了之前的話:“不光是豬崽子的好賴,大小的牲畜我都能看個大概,這是家傳的本事,只可惜在我這代丟了不少。” 也許是說起了自己熟悉的事兒,許伯話多了不少:“真要說這門看牲畜養這些活物的本事,還得是我那妻舅最是在行。” “我當年想著博功名不欲多學,他卻是實實在在跟著家里的老人兒學了個通透,就連劁豬這樣的手上活兒也做得極好,當真是練了半輩子的手藝了。” 家養的豬若是想長得好口感佳,劁豬便是必不可少的一步,否則到了嘴里的豬肉怎么都帶著一股子腥臭氣,騷味兒還重。 而且劁豬這事兒只能在豬崽子還小的時候弄,大了一是不好下手,二是再做也晚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