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桑枝夏聽得笑瞇瞇的,看著精氣神遠勝從前的徐二嬸,往門口看了一眼,壓低了聲音說:“二嬸,我聽在店里做工的白家娘子說,我二叔這段時間總來?” 徐二叔這人行事實在離奇。 若不是今日聽白娘子提了一嘴,桑枝夏險些把這人忘了。 桑枝夏顯然是擔(dān)心徐二叔會在店里鬧事兒,誰知徐二嬸淡淡一笑,譏誚道:“來是來的,可是來了又能如何?” “他能把我如何?” 這繡莊是老爺子首肯后開的,徐二嬸接手也是家里人都認(rèn)可了的。 誰敢說什么? 徐二嬸想到徐二叔現(xiàn)在那個肥腸滿肚油光晃的模樣,嗤了一聲冷笑道:“明輝大約是怕他找茬,特意叮囑了兩個小子一直跟著他,但凡是來了也不能是一個人。” “再說就算是他鬧起來,我也不懼他。” 繡莊的生意紅火,徐二叔同在縣城,有所耳聞不奇怪。 可是知道了又能怎樣? 徐明輝打著照顧他的名義,相當(dāng)于是找了兩雙眼睛盯著他,但凡徐二叔露出一點兒不對的苗頭,跟著他的人便會當(dāng)場把他請走。 至于別的…… 徐二叔敢往家中踏足一步么? 他要是有那個膽子,也不會知道老太太都病入膏肓了,結(jié)果還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蝸居在縣城中不敢露頭。 獨當(dāng)一面的徐二嬸氣勢眼界都遠超從前,也比之前敏銳了許多。 她意識到老爺子之前的病或許跟已經(jīng)爛成了泥的徐二叔有些許關(guān)系,不過猜測只在心中,不會貿(mào)然出口。 有些話是不能明著說的,裝不知才是最佳。 徐二嬸斂去了雜念,看著桑枝夏說:“對了,我月余沒抽的出空回家看看了,老太太的病怎么樣了?現(xiàn)在可曾好些了?” 桑枝夏一言難盡地?fù)u頭。 “大夫說,只怕是不太好呢。” 老太太這病拖了太長時間了。 從一開始的神志瘋魔疑神疑鬼,折騰到家中人人心累,實在是無法繼續(xù)照顧,老爺子索性就拍板決定,從村里請了個老實本分的嫂子幫著照料。 可一病難再起,老太太現(xiàn)在整日整日昏睡的時候更多,下一秒都像是再也無法醒來。 桑枝夏偶然聽村里人說,老太太病成這樣其實不如早些去了的好,活著熬日子也是時刻遭罪。 可就是這么一口氣懸著,誰能說得準(zhǔn)接下來會發(fā)生的是什么? 桑枝夏不由自主地把聽說的話念叨出聲,被徐二嬸用指尖戳了戳腦門:“糊涂丫頭。” “這話跟我說說可以,可不能再說給別人聽到了。” 桑枝夏摸著被戳的地方嘿嘿笑了:“二嬸我知道。”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