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有遲疑不定的,可以先把契書拿走,等回家去琢磨好了再來,也可以不來。 一日忙活筆尖飛舞,徐璈和桑枝夏累得手腕子打顫,許童生也癱靠在草垛上長長呼氣。 “原以為這是個輕省活兒,誰知竟是能忙成這樣……” 整整一日,他連喝口水的空閑都沒找出來,而且這還是剛開始的頭一日! 桑枝夏忍著笑說:“今日是多有勞累。” “請您來的時候,說好的一日潤筆費是一百文,如今瞧著一百文倒不合適了,明日給您多添五十文,權(quán)當(dāng)是……” “嗐,倒也不必。” 許童生揉著發(fā)酸的手腕笑了笑,說:“與其漲五十文的潤筆費,不如給我一張契書如何?” “你們說的這個農(nóng)場,我也是感興趣得很吶。” 桑枝夏聽完二話不說,胳膊一戳徐璈的肩膀就說:“快,再寫一份兒!” 徐璈眼神空洞麻木地抓起紙筆,不用過腦子手上就有了機械性的動作,行云流水。 許童生是個利索人,當(dāng)場就在契書上端端正正地落下了自己的大名,摁了手印。 還沒走的人看到這一幕,心里忍不住生出了更多的波瀾。 許童生可是讀過書有功名在身的童生老爺,跟村里的大多數(shù)人都不一樣的! 這樣有本事的童生老爺都入了徐家的農(nóng)場,那他們回去是不是也該再好生想想了? 徐家的農(nóng)場一夜之間傳到了附近的所有村落當(dāng)中,談聲沸論。 處在談?wù)撝行牡男飙H和桑枝夏抖著手進了家門,卻在院子里看到了此時本該在縣城里的人。 桑枝夏已經(jīng)累恍惚了,揉了揉眼睛迷糊道:“徐璈,我已經(jīng)出現(xiàn)幻覺了嗎?” 為什么她會看到許文秀和徐三嬸在沖著她瞪眼? 徐璈木著臉還沒說話,許文秀就先氣笑了。 “幻覺?你這孩子說的是什么胡話?” 桑枝夏啊了一聲沒反應(yīng)過來。 許文秀就先走過來拎著她和徐璈轉(zhuǎn)圈地查看,嘴里念念叨叨的:“我們在縣城里聽說咱家的打谷場遭了賊,還引了野狼下山傷了好幾條人命,你們沒事兒吧?傷沒傷著?” 徐璈掙脫了許文秀的手,哭笑不得地說:“沒傷著,娘,三嬸你們怎么回來了?” “我們怎么不回?” 徐三嬸拉著桑枝夏坐下,給她遞了一碗水才說:“出了那么大的事兒,風(fēng)聲都傳到縣城里去了,不回來我們難不成還坐得住?” 繡莊里的事兒剛上手,徐二嬸實在是走不開,只能是暫時留下。 她和許文秀想想還是決定帶著幾個孩子回來,別的不說,做些吃食幫些小忙還是能做得到的。 徐三叔累了一日有氣無力的,癱在椅子上說:“回來也好,干脆就在家里幫著抄契書。” “你們是不知道,今兒握了一日的筆,比我往日拎錘子都折騰人,膀子都酸得打抖,那契書上的字兒我抄得多了,到了下午看著都跟不認(rèn)識了似的,瞅著都覺得麻心!”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