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斷手露骨,拔舌之刑放在刑房中都算是酷刑,哪怕是兇狠的漢子,見了這樣的慘狀也要夢魘幾日。 更何況是桑枝夏自己下令做的? 徐璈眼睫下垂沒說話。 胡老爺子看著他手背和脖頸上爆起的青筋,嘆了口氣說:“也不都是昨日之過。” “這丫頭是娘胎里帶出來的體弱,本來好不容易休養出了幾分起色,但連日來操勞太過,費心勞神早有風寒之兆。” “再加上昨日心緒大起大落受了驚嚇,一時間受不住也是人之常情。” 徐璈啞巴了似的不吭聲。 徐二嬸蹙眉道:“嚴重嗎?要怎么養?可要吃些什么藥或者是……” “暫時不必。” 胡老爺子擺手道:“今日這場病一是埋線許久,二是緊繃的心神需要一個爆發的時機,先不必做什么,且等等再看。” “若是高熱能發作得出來,那倒是好事兒,燒一場痛痛快快的發一身汗,元氣自然也就回來三分了。” 徐二嬸和早已哭腫了眼的許文秀紛紛松了一口氣。 從進屋到現在一句話都沒說的徐璈突然說:“若是發作不出來呢?” “呸呸呸!” 許文秀抬手就去掐徐璈:“滿嘴胡說!夏夏吉人自有天相,哪兒會有不好的理兒?!” 徐璈仿佛是察覺不到疼似的,垂著眼說:“發作出來養回三分,剩下的七分呢?” 胡老爺子沒想到他會在這時候跟自己嚼字眼,白眉一挑正想斥時,徐璈低頭把額頭蹭在桑枝夏發涼的腦門上,沙啞道:“是我錯了。” “娘,鬧事的人呢?” 許文秀緊攥著帕子說:“夏夏說先帶去審,據林云回來說,那些人早就被嚇破了膽兒,沒多問就都招了,都在打谷場那邊的空地上圈著呢。” 徐二嬸眼底閃過一絲冷光,沉聲道:“不是說斷手拔舌了嗎?怎的還有活著的?” 許文秀自己是個見不得血腥的軟性子,也怕再嚇著昏睡中的桑枝夏,連忙說:“你可別說這樣的話了!” “萬一再驚著夏夏可如何是好?” 徐二嬸抿緊了唇沒言聲。 徐璈把被子給桑枝夏蓋好站了起來。 許文秀連忙緊張道:“璈兒,夏夏都病倒了,你就權當是給她積福,少……” “娘,枝枝積的福已經夠多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