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挨了這么一頓暴打,李工匠當然是要對著縣太爺喊冤的。 可事情的來龍去脈一目了然,再加上李工匠有此一劫全因自己貪心不足惹出的禍端。 縣太爺稍微一審大致知道了緣由,把不依不饒還想鬧的李工匠拉出去打了五大板以示警告,動手最兇的幾人分別呵斥了一番,輕描淡寫的就結了案。 薛柳壓下上翹的嘴角,輕聲說:“我們的人從頭到尾都沒露面,東家只管放心。” 不是桑枝夏一心想躲在暗處做手腳,主要是身份的確不方便。 她是出銀的雇主,強弱分明的情況下,稍有不慎就會謠傳成她以強欺弱,強買強賣。 可由被李工匠戲耍欺瞞的苦主去鬧,效果就截然不同了。 桑枝夏心口懸著的巨石轟然落肚,放松了脊背靠在椅背上,摁著額角說:“那些人找到了貨肯定會朝著盒中香送過去,你去那邊盯著,該結算的工錢一分不差地給人結了,不得出任何紕漏。” 薛柳垂首應是。 桑枝夏反復思索還有沒有遺漏的地方,最后想到被圍毆又打了板子的李工匠,玩味道:“偷雞不成蝕把米,這人肯定不會就此罷休。” “我記得冊子上有六十多個無人認領的盒子,想來那些就是他親手做的了?” 薛柳低聲說:“找來的人都說那些不是自己做的,那也只能是他的了。” “那就很好辦了。” 桑枝夏撣了撣指尖唇邊泄出一抹冷笑,淡淡地說:“把這六十多個找出來,逐一看過后說不符合咱們的要求,讓他要么拿了三成的工錢利索滾蛋,要么就去衙門分門別類的算,自己把做毀了的盒子拿回去,清算要賠咱們多少料子錢。” “另外……” “他不是欠了不少賭債么?找人去該知道的人耳邊放個信兒,只說他獅子大開口得來不少銀子,但故意不還賭債,等這邊結了,讓追債的人自己去與他糾纏。” 辦到這一步,李工匠肯定是不敢再往盒中香和繡莊的面前冒頭了。 他甚至都不敢在城中露面。 可徐二嬸想想,眼中帶出了幾分遲疑:“夏夏,趕狗不可入窮巷,要是把人逼急了,會不會再鬧出別的事端來?” 徹底逼紅眼了的人會做出什么,這可太難預測了。 繡莊和盒中香就開在城里,洛北村的農場也是擺在明面上的招子。 萬一就此招了小人忌恨,說不定就是多出來的麻煩。 桑枝夏苦笑道:“二嬸說的我也知道,可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