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徐璈領(lǐng)了吳副將的好意,笑道:“副將軍放心,我不至于敞了胸口往刀尖上撞。” 只是一直無所作為,那也不是他的行事作風(fēng)。 吳副將點到為止不再多說,話題一轉(zhuǎn)問起了茶山茶道一事,低聲跟徐璈確認起了細節(jié)。 石料全人手在,修鋪出一條蜿蜒在山間的路所需的只是時間。 吳副將帶來的人肯下力氣,黑崖村的人見了生怕會惹得東家厭自己無能,也都卯足了勁兒比試似的下了狠勁兒。 一車又一車的石料被肩膀和騾馬分批運上山巔,層疊而起的山間大霧隱沒了林中傳出的敲打號子聲,散開的白霧也掩住了徐璈掛出銳利弧度的唇角。 以待來日? 他有的是來日可待。 只是在不知何時才會抵達的云開霧散前,有些人的日子也不能過得太順心了。 螞蟻叮咬一口不痛不癢,可若群起攻之的風(fēng)浪足夠大,蟻可撼樹也不會是癡心妄想。 墨鼎山這邊敲敲打打騾馬來往不絕。 洛北村的農(nóng)場里也是少見的熱鬧都聚在了一處。 許童生抓著手里發(fā)了毛邊的筆桿子心疼得不行,抽氣道:“這三十頭豬全都一起宰了?真要全都宰?” 不年不節(jié)的,好好的做什么就突然要殺豬啊? 桑枝夏看著心疼得鼻子眼睛都擰巴了的許童生,哭笑不得地說:“許叔,這不是還剩了一多半嗎?” “又不是一次全宰了,至于吹胡子瞪眼的嗎?” “哎呦我的東家啊,這怎么就不至于了?” 許童生苦著臉說:“這批豬崽子中途本來就挨了一段日子的餓,膘都沒怎么貼上呢,這會兒拉出去宰了也分不出多少肉啊!” 釀酒坊那邊現(xiàn)在每日能拉出來幾百斤的酒糟,再加上天兒暖和了可打的豬草變多,這兩樣供應(yīng)足了一日抵著三頓的喂,不出三個月豬圈里的豬就能大變樣。 許童生本來想得好好的,往撐不死就可勁兒造的方向努努力,到了今年年底的時候,拉出來的個個都是二百往上的大肥豬。 誰能想得到桑枝夏現(xiàn)在就要宰? 難不成是饞肉了? 許童生覺得嘴饞這個理由太滑稽,可想了半晌還是忍不住說:“東家,你要是饞了宰一個兩個的也行。” “臘月早就過了,現(xiàn)在也做不成熏臘肉,全都宰了賣不出的肉再捂壞了,那不是糟踐好東西嗎?”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