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雖說有兩位覺得不妥,可徐三叔的話一針見血,木已成舟,說多無用。 吃過飯徐璈被許文秀發落去洗碗收拾,許文秀和徐三嬸拉著被委以重任的徐二嬸,到了葡萄架下開小會。 聽出她們話中對自己的擔心,徐二嬸真心實意地說:“嫂子,我真不覺得為難,我很愿意的。” 她非常愿意! 許文秀不住嘆氣:“是璈兒太胡來了,讓二叔知道只怕還得跟你鬧。” 徐二叔最是好面,連徐二嬸在家做繡活兒換取工錢都覺得丟人,若是讓他知道這事兒,大約更難收場。 徐二嬸聽完嘲諷一笑:“他有什么資格同我鬧?我也不怕他鬧。” 頭破血流的都打過不止一場了,真鬧起來,大不了就是拎凳子揮棍子再干一場。 打不死就能往死里打。 許文秀和徐三嬸對視一眼,暗自發笑:“你倒是看開了。” “我有什么看不開的?” 徐二嬸自嘲地嘖了一聲:“嫂子,弟妹,我是死過一次的人,那個冬夜要不是夏夏拼死把我從結冰的河里拽出來,今日墳頭草都快長齊膝蓋了,沒什么可懼的。” “我不怕流言,也不怕非議,就怕空活了半輩子什么都沒做好,等來日明輝和明陽念起我這個娘時,只記得我跟他們的父親爭吵撕打的一幕有多不堪,那才是真的徒勞了。” “繡莊這事兒其實真是我的主意,徐璈和夏夏就是……” “嘿呀,這都什么時候了,你怎么還惦記著為璈兒說話?” 許文秀半點不信,一心想著去揪徐璈的耳朵。 徐三嬸左右看看,似是看出了點兒什么,可略一琢磨,最后什么也沒多說。 罷了。 既然徐二嬸自己不在意流言蜚語,也挺好。 大不了繡莊要是賠了,回家一起種地釀酒也行。 更何況不一定會賠呢。 接手繡莊的事兒以徐璈作為唯一受害者,被許文秀揪著數落了半宿為代價就此敲定。 桑枝夏在床上翻來覆去半宿全無睡意,等到徐璈被念叨得一臉木然推門而入,對上的就是她在夜色里亮晶晶的眼睛。 桑枝夏目光同情,口吻憐憫:“婆婆一直罵你罵到現在?”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