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fc半個時辰后,桑枝夏不動聲色地擦去后怕的冷汗,眼神閃爍心虛得不敢看老爺子是什么臉色。 徐璈回來得晚不耽誤手快搶活兒,三兩下寫完了該寫的,還順帶爬梯子逐一貼好,口吻平淡:“祖父,這樣可以嗎?” 老爺子意味不明地呵了一聲。 “筆鋒太銳,不知收斂,明日起你每日也跟著練三篇大字靜靜心。” 徐璈面不改色地應(yīng)了下來,等老爺子走遠才湊在桑枝夏的耳邊小聲說:“出什么事兒了?” 桑枝夏斜眼瞪他:“你猜?” 徐璈笑笑不想猜。 桑枝夏苦著臉揉了揉胳膊,確定老爺子沒有折回來聽自己說小話的意思,低聲咬牙:“我覺著祖父已經(jīng)知道是你干的了,只是懶得多說,你可把自己尾巴藏好了,別哪天被踩得炸了毛。” 老爺子的確是沒明說,可話里話外的意思非常明確。 但凡不是真的蠢,也該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再一想?yún)菋鹬皝頃r提到的話,桑枝夏的眸子一動神色莫名復(fù)雜。 “婆婆說你是今早出的門?” 昨晚跟許文秀提了一嘴,徐璈只是想略作遮掩。 桑枝夏既然是知情的,那也完全沒必要裝。 他坦誠地?fù)u頭:“不是。” “今早出去就堵不到想堵的人了。” 時辰路線人頭數(shù)都是事先摸查好的,為了能把擾人的蒼蠅蚊子一氣兒弄歇囂張氣焰,還被無辜牽扯的人一個清凈,出門晚了不行。 早有準(zhǔn)備的桑枝夏被他的耿直噎得深深吸氣,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才妥協(xié)似的說:“這回是不是徹底算是結(jié)束了?” “你不會再搞事了吧?” 徐璈啞然失笑:“我有什么可搞的?” “怎么,不放心我?” “與其擔(dān)心你,不如擔(dān)心被你盯著不放的人。” 桑枝夏一言難盡地頓了下,無奈道:“或者說,不太想讓你再折騰下去節(jié)外生枝。” 鬧到現(xiàn)在王家那邊前后折進去了六只手一條腿,差不多可以打住了,這點兒仇還真沒到你死我活的程度。 徐璈勾唇一笑沒接話,桑枝夏也沒有追問細(xì)節(jié)的意思,挽著袖子徑直朝著廚房走了過去。 明日就是除夕,這是徐家被流放西北后過的第一個年,熱鬧隆重自然是比不得從前,不過好歹是辛苦一年了,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敷衍過去。 在有限的條件下,該準(zhǔn)備的還是要準(zhǔn)備。 寒冬臘月沒什么多的新鮮小菜,到了明日桌上擺的多是油炸的炸貨。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