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事實證明,不得寵的就是不得寵,不被放在心尖子上的人,哪怕是親生的兒子去了,開口也說不上幾句正經(jīng)話,不等反駁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狠罵。 老太太怒不可遏地指著滿臉灰敗的徐三叔:“我怎么就生了你這么個糊涂東西!” “你真以為現(xiàn)在就是好了?你看看你過的都是什么日子!好好的爺不做,非要去跟著上不得臺面的泥腿子為伍!你看看你現(xiàn)在還有點兒徐家三爺?shù)臉幼訂幔浚 ? 徐三叔黑著臉說:“都什么時候了?嘴里這口熱乎吃的都快顧不上了,這節(jié)骨眼上還當?shù)哪拈T子的閑神爺?” “誰說就吃不上了?!” 老太太鐵青著臉說:“那不是還有長房的人在使勁兒嗎?!” “有他們在,還能讓你活活餓死了?!” 落入困境的時候,拼的就是誰看不過去。 誰先慌,就勢必要先動手。 老太太心里糊涂看得清楚,長房兩個得力的都是閑不住的,有這些能折騰愿折騰的在,鍋里那口吃的就絕對不可能少! 她不悅地說:“粗活兒累活兒隨意搭把手說得過去就是,何必都拿來當自己的正經(jīng)營生?你的滿腹詩書是用來做這些的嗎?” “我都想過了,先在家里等著把這個冬熬過去,等來年開春了,從家里拿些銀子去打點出路,你和你二哥去找個正經(jīng)書院當教書先生,那才是正兒八經(jīng)的體面活兒!受人尊敬的先生才對得起你們的身份!” 從某種角度上說,老太太提出的這個想法并不差。 教書先生的進項不多,可對外說出去文雅體面,也算個出路。 可問題是,這方圓百里地盲流無數(shù),哪兒有什么正經(jīng)書院? 但凡是有,他能這么一直在地里埋著腿? 徐三叔一言難盡地撇撇嘴不說話,老太太見了更是來氣。 “你就是生來的糊涂種子!也難怪你二哥總說你是扶不上墻的爛泥!” “你看看現(xiàn)在都什么樣兒了?我的管家權(quán)被奪了,你二哥也被算計得離了家,這家里還有我們母子三人的容身之處嗎?你要是還糊涂下去,那早晚……” “那照母親所說,我現(xiàn)在就應(yīng)該跟二哥似的,做什么都跟人唱反調(diào),心安理得地躺在屋里,等著人端到嘴邊去給我喂唄?” “那怎么……” “那跟廢物有什么區(qū)別?” 徐三叔不屑一扯嘴角:“休說是現(xiàn)在,就是當年真在侯府里當爺?shù)臅r候,我也不曾廢到這種地步過。” “再說了,我憑什么就指著別人賺了給我吃?” 一開始尚可辯解說自己不適應(yīng),可長此以往是辦法嗎? 他活得可以沒臉不要皮,那他的嫣然呢? 嫣然才八歲,她都知道不能冷眼看著不搭把手,他怎么好意思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