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只是看得出她睡前大約也不安穩,手邊還落著一條做了一半的藍色發帶,針腳是一眼就能看得出的熟悉風格。 一如既往的粗糙。 徐璈頭上現在拴著的也是她做的。 桑枝夏對自己的手藝認知明確,知道衣裳之類的大件自己是不成了,閑暇時就把注意力放在了在這些小物件身上。 她做的什么徐璈都往身上放。 不管是胖頭長頸沒尾巴的鴛鴦荷包,還是扭成了蚯蚓的祥云發帶,只要是她做好的,徐璈總是試圖用自己的臉撐起不倒的江山,哪怕出去了總會被人取笑。 只是這人手上從不空著,嘴硬的程度卻像蚌殼。 她好像跟自己始終都有距離。 像一條看不見的線,涇渭分明。 徐璈難掩郁悶地嘆了一聲,走過去把桑枝夏睡著前沒來得及收拾的東西收好,抓起被子把她卷成卷餅后才在床邊坐下。 “不介意跟我同甘苦,怎么嘴就是撬不開?” “想聽你說一句心窩子的軟話就那么難?” 他自言自語地嘀咕了幾聲,換來的是桑枝夏不滿的哼哼。 她在睡夢中甚至還熟練地蹬腳想踹人。 徐璈哭笑不得地隔著被子把不安分的人圈住,低頭看到她在自己的胸口拱了拱,找到個熟悉的舒服姿勢再度睡安穩,眼底暈開了無聲的笑。 罷了。 等得起。 他有的是耐心。 一夜無話夢境將醒,桑枝夏迷迷糊糊地睜眼,對上的就是弧度優越的下頜。 徐璈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回來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滾進人家懷里掛著的…… 熟悉的尷尬如浪襲來,桑枝夏不由自主地放輕了呼吸試著掙脫。 可就在她以一副做賊的小心姿態準備擁抱自由的瞬間,睡熟的徐璈突然動了。 他熟練地伸出長臂,摸準了位置勾住桑枝夏堪堪支起的腰往下就是一攬。 好不容易爬出去的人被再一次摁回被子里,他甚至還在桑枝夏悚然的目光中拍了拍她的后腦勺。 “乖,別鬧了。” “讓我再睡會兒。” “我……” “枝枝,我困。” 他含糊不清的嗓音配上眼下明顯的青黑食用,帶來的殺傷力于半空就化作了無形的大錘。 桑枝夏為數不多的理智被雷霆之勢捶了個稀爛。 良久的沉默過后,桑枝夏選擇了閉眼擺爛。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