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桑枝夏語塞一頓沒再言語,門外也逐漸起了人聲喧嚷的動靜。 短短一會兒還當真是來了不少人,而且還都是自帶家伙什的。 擔著水桶的急著去擔水,抱著柴來的往灶邊就是一杵。 “哎呦,夏夏你家里有殺豬刀嗎?” 吳嬸兒來回忙活了一圈歡喜地說:“這么大的野豬,沒把趁手的殺豬刀可搞不定!” 桑枝夏苦笑道:“嬸兒還真是把我問住了,菜刀行嗎?” “那可不行。” 吳嬸兒認真道:“菜刀哪兒有殺豬刀的勁兒啊?” “你等著,我這就叫我兒媳婦去找村里的屠戶借!” “來了來了,外頭的大鍋支好了,趕緊把燒好的熱水往外送!” “好嘞!” 桑枝夏把鍋里的熱水舀出來裝在桶里,徐璈和許文秀等人就開始輪著往外抬。 肥得肉都在顫的野豬在眾人一二三的吆喝中被抬上木板,熱水嘩啦一灑就開始拿刀刮毛。 許文秀和兩個嬸嬸頭一次見這樣的場面很是無措,有心想幫忙卻找不到插手的地方。 桑枝夏索性說:“你們在里頭燒水,順帶拿咱們昨日剛起出來的米酒燒一鍋米酒水出來,也好讓歇口氣兒的能喝兩口熱乎的。” 徐三嬸如釋重負地說:“行行行,我現在就去。” 徐二嬸也拉著許文秀說:“我們在里頭幫忙也是一樣的,看不得就別強撐著看了。” 就這么一會兒工夫,看到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這幾位的臉色一個比一個更難看,再看下去大約就要吐了。 許文秀白著臉說:“也好,那我們先進去了。” 這邊妯娌三人忙不迭回了院子,吳嬸兒見了帶著善意打趣:“該說不說,你婆婆和嬸子瞧著就文秀,是跟咱們村里的這些婦道人家不太一樣。” 她兒媳婦年紀不大,卻也是能殺雞宰鴨的主兒,因見不得吳長貴剃毛的動作不麻溜,急得恨不得把刀搶過來自己上。 徐家這些女眷卻連看都看不得,柔柔弱弱不像是在土里糙大的,倒像是高門大戶吃齋念佛的夫人。 桑枝夏聽得有些好笑:“嬸兒說笑了。” “我婆婆和兩個嬸嬸擅長做的就是文秀活兒,常年牽織引線的,最巧的就是一雙手,讓她們繡再精巧的花樣和再好看的衣裳都輕易得很,這樣的粗活兒有我這個手笨的在,哪兒用得得糟踐她們的巧手?” “要是把個兒調一調,我做的她們倒是也不難,她們做的我可不行,想想還是我來吧。” 這話一出,不光是吳嬸兒笑了,就連其他幾家來幫忙的人也樂出了聲兒。 古往今來婆媳都是仇敵,能逮住涮幾句丑話互相詆毀的,很少有人會說對方是好的。 桑枝夏年紀輕,嘴上倒是討巧。 主打一個誰也不得罪。 門外笑聲不絕,院子里略顯忐忑的三人也不動聲色地松了一口氣。 她們就怕旁人說的話入桑枝夏耳中成了可尋的刺兒,也怕會壞了家中難得的和諧。 桑枝夏既是不在意,那她們就放心多了。 有了里里外外的共同忙碌,小肉山似的野豬,很快就在經驗豐富的人手中被分解成了冒著熱氣的肉塊。 最好的就是兩條后腿,那塊兒大骨頭就一根,能割下來的肉也最多。 吳長貴的親爹吐出嘴里的煙圈,當著幾家人的面拍板:“都知道是徐家小子出的力最大,他家還去了兩個人,后腿都算作他家的,你們沒意見吧?”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