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她用帕子將藥瓶仔細包好,塞進布袋最不容易被磕碰到的地方說:“不過你最好是用不上。” “之前補房頂還剩下了一小圈油布,你別嫌麻煩也都帶上,到了山里支個架子也能勉強隔幾分寒意,還有……” “枝枝。” 桑枝夏聞聲回頭:“怎么?” 徐璈靠在門框上眼尾含笑,盯著桑枝夏的眼睛輕輕地說:“你在擔心我,對嗎?” 從知道他明日打算跟吳大哥等人一起進山蹲守,桑枝夏的手上一直就沒停下來過。 嘴上吃的身上用的,但凡是能想得到的一一搜羅了個遍。 但凡不是徐璈攔著,她差點想把最厚實的那床被子也給他裝上,險些給他置出全套生存用的家當。 桑枝夏舌尖猛地一滯,悶著嗓子說:“擔心你很奇怪嗎?” 落雪持續(xù)不止,偶有停歇天空放晴的時候,溫度也低得驚人,積雪最深的地方幾乎能沒過人的小腿。 這種情況下,進了山數日不出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她手一翻將收了一半的布袋壓在床上,難掩郁悶:“非得進山住幾日才能有獵物嗎?” “如果冒險一場是為了銀子的話,那其實我……” “也不光是為了銀子。” 徐璈反手將門關好,走過去蹲在桑枝夏的面前抬頭望她,笑眼如彎,話聲稠綿:“機會難得,一來是想去跟吳大哥他們學一學冬日狩獵的技巧,二來是惦記著答應過你的東西。” “枝枝,咱們要在此處度的日子不是一日兩日,在找到更合適的謀生手段之前,適應當地的規(guī)則是必要的。” 冬日漫長,他不可能在家里空等著雪化天晴。 他會做好自己能做的全部。 桑枝夏道理都明白,可還是不可避免地感到氣悶。 見她繃緊了唇角不吭聲,徐璈眼底深處暈開的笑意更濃幾分。 他緩緩握住桑枝夏軟若無骨的手,輕聲說:“不用擔心我。” “我不在家的時候照顧好自己,有什么為難的事兒大可放著等我回來再做,在家里等我回來,嗯?” 桑枝夏心情復雜地甩開他的手:“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沒那多余的心思惦記你。” “出去磨你的箭去,我收拾東西。” 徐璈把笑抑在喉嚨深處,摩挲著殘留著幾分溫熱的指腹站起來,從善如流地點頭:“好,那有事兒的話你再叫我。” 把煩人的玩意兒攆出去了,桑枝夏的視線落在了架子上搭著的衣裳上。 山里冷風刺骨,徐璈好像差件特別厚實能抗風的? 老太太為被奪走管家權一事郁郁寡歡,在正屋悶了一日不曾露頭。 許文秀等人忙活著手里的針線,三餐的事兒自然而然地落在了桑枝夏的頭上。 吃過晚飯,徐明輝和徐璈帶著幾個小的收拾殘局,桑枝夏抱著一個裝滿衣裳的簍子進了徐二嬸的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