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雖說賬上能過的銀子屈指可數(shù),但鑒于老太太明一套暗一套的爛賬齷齪在前,她們?nèi)私?jīng)商議后都決定以后的賬要一目了然,要公正公開。 桑枝夏抓起地上的柴塞進灶膛里,想了想說:“先買二百斤吧。” 燒一次酒甑麻煩得很,要想把酒液萃取出來,途中等的時間起碼月余,數(shù)量少了耽擱時間不說,前后折騰的麻煩也多,能一次多做些到底是省事兒。 許文秀略算了一下,有些發(fā)愁:“昨日老爺子置辦十畝地支出十八兩,璈兒這段時間賣的野物記入三兩,賬上只余了六兩銀子,一次買二百斤的話,家里就剩不下多少了。” 六兩銀子放在以往,都不夠在場的人喝一盞茶。 可現(xiàn)在這些銀子卻是全家唯一可動的銀兩,堪稱是滿門的命根。 桑枝夏沒想到家中總賬已經(jīng)赤貧成這樣了,愣了下說:“那暫時不買也行,其實也不是非要……” “該買的就買,釀出來的酒是能拿出去賣的,這樣的投入不能省。” 徐二嬸飛快地捋著手中絲線,頭也不抬地說:“雖說現(xiàn)在賬上只剩下這些,可過些日子不就有進項了嗎?” “咱們跟繡莊老板說好的半月去交一次貨,從今日開始算,等我把手里這件衣裳做好送過去,不就能有一兩的工錢嗎?” 許文秀面露恍然。 徐三嬸也笑著說:“半個月我也能做出來一件,雖說我手藝比不得二嫂的值錢,可算下來也能有半錢銀呢。” 許文秀捧著窮得都落不下筆的賬簿笑了。 “這么說我們仨到了月底就能有三兩工錢,到時候買高粱的虧空就能正好能補上了。” “那可算不得虧空。” 徐三叔把水桶里的水倒進水缸,笑著說:“我跟徐璈昨日跟酒樓的老板商議了,往后不管是獵到的野物還是釀出來的酒,只要咱們做出來了,都能拿去賣到酒樓里,價格從優(yōu)。” 酒是糧食萃的,再加上釀酒的手藝一直被酒莊的人把持著,酒水的價格始終居高不下。 三兩銀買的高粱釀出的酒,到了酒樓輕松都能要上八兩的價,等上月余就可賺回五兩銀子,這樣的買賣可比燒炭劃得來。 眾人這么一合計,許文秀頓時也就不擔心了。 進來的比出去的多,這賬可算。 徐璈換好衣裳出來就正好聽到在說這個,他一言不發(fā)地走到灶邊幫著桑枝夏把蒸籠上的饅頭抬下來,放好了才說:“枝枝,你幫我備些干糧吧。” “干糧?” 桑枝夏奇怪道:“又不出遠門,要干糧做什么?” 徐璈把嘴里咬著的饅頭拿下來,含混道:“我這幾日在山里發(fā)現(xiàn)了野豬的蹤跡,只是一時不好找,我打算跟吳大哥他們一起在山里守幾日。” 今早剛把人惹得炸了毛,這時候再時時在她的眼前晃顯然不可取。 徐璈對拉扯一道無師自通,也不理會桑枝夏眼中的錯愕垂下眼說:“順利的話三兩日,不過你幫我按十日的備吧,這幾日我就暫時不回家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