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明明說好是去賣炭的。 他卻喝了個爛醉如泥…… 走在最后的徐璈把抱著的披風還給桑枝夏,辨不出喜怒地說:“村口的水溝不深,只是二叔醉得厲害,一時沒看清路卡了下去,我們到的時候他正站在半腰高的水溝里上下兩難,再過一會兒估計都要睡著了?!? 而且這人醉了還分不清好歹,路過的村民想拉他起來,張嘴噴的就是下作玩意兒別挨老子。 路過的人心中雖惱卻也不忍見他被凍死在溝子里,這才忍著怒來徐家報信。 神志不清的徐二叔斜千著身子歪在徐明輝的身上,胸口以下全是滾得打結的臟水和爛泥,一開口噴出的全是刺鼻的酒氣,衣領上還有明顯的胭脂痕跡,濃劣的脂粉香氣和酒味混在一起撲面而來,這人在何處醉成這樣,瞬間就成了擺在明面上的死局。 “老子喝點兒酒怎么了?!” 他醉得分不清東西南北,沖著徐璈就嚷:“你就是個上不得臺面的廢物!老子是你二叔,你有什么資格在我面前叫囂?” “有我徐二爺在一日,徐家就輪不到你這個小兔崽子做主!你算什么東西也配跟我嚷?這兒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祖父在上座,的確是沒有我說話的份兒?!? 徐璈面無表情地看他一眼,冷冷地說:“二叔心中對我有怨不奇怪,只是再大的怨也不該做得如此出格?!? 他說完不再理會徐二叔的憤怒,看著滿眼心疼的老太太意味不明地說:“祖母,騾車是借來的?!? 氣得漲紅了臉的徐三叔也在咬牙:“我還險些把這事兒忘了!” “進城賣炭的騾車是從村長家中借的,可今日翻車摔進水溝,車板摔了個亂七八糟也就算了,騾子還摔斷了腿!” “斷了腿的騾子還怎么下力?只剩下三條腿的騾子怎么好意思給人家還回去?!” 徐三嬸本來是滿臉嫌棄,可聽到這兒就有些坐不住了。 “騾子斷了腿這可不是小事兒。” 村里誰家的日子都不算富裕,養得起拉車的家畜的人家少之又少,若不是有幾分情面在,主人家也不愿意把寶貝似的家畜往外借。 一匹騾子價值小二十兩,這對目前的徐家而言可是一筆巨款! 老太太到了嘴邊的反駁徹底僵住,徐明輝扶住不斷落淚的徐二嬸咬牙說:“大哥,騾子的銀子我們會賠的?!? 徐璈要笑不笑地瞥他一眼,淡淡地說:“這筆銀子是得賠,只是怎么賠也不是你我說了算的?!? “祖父,您說呢?” 老爺子眼看著鬧劇一直沒說話,沉沉的目光落下時,老太太都控制不住打了個寒戰。 她強撐出一抹笑說:“賠錢是一回事兒,可萬幸是人沒事兒就好,只要人好好的,再……” “璈兒?!? “翻車的事兒瞞不住,村長家里肯定也得了消息,你現在帶著明輝拿上銀子去一趟,把事情的原委跟人家解釋清楚,按市價把該賠的銀子賠給人家。” 老太太心中懊惱不已,怎么就一時糊涂把徐二叔放出去了,聞言立馬就說:“是該這么辦?!? “我這就去給你們拿銀子?!? 她從所剩不多的積蓄中拿出二十兩銀子交給徐璈,老爺子就說:“璈兒媳婦。”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