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種下去種子隔著年頭和年尾,四季的沉淀醞釀而過,最后從土里刨出來的還會是什么。相當于一個透明的盒子里裝滿了自己精心栽培的寶藏,每個日夜都很清楚,春種秋收的寶貝藏在泥里,等待自己去親手挖掘,這樣的驚喜難道不值得歡喜么?” 世間萬物都有欺瞞,可樸實無聲的土地不會。 她當初選擇農學就是因為這個:什么廢話都別說,一分耕耘一分收獲。 徐璈沒想到理由會是這個,愣了下失笑出聲。 “我沒種過地,也不懂栽種的技巧和樂趣,你多教教我?” 桑枝夏斜眼看他:“你以為自己跑得掉?” “等把這些地買下來,雜七雜八的事兒多著呢,有的是用得上你的時候。” 挖地都能給你挖哭! 徐璈不知道自己在桑枝夏的想象中已經哭過兩輪了,進家門的第一件事兒就是把那塊惹是生非的手帕找出來,毫不猶豫地扔進了灶坑。 正在端菜的許文秀見狀驚道:“你怎么把這個燒了?你……” “燒了清凈。” 徐璈沒想多解釋,垂下眼說:“人都在我眼跟前了,我拿這玩意兒作甚?” 許文秀看著火苗躥起將手帕燎了個徹底,忍不住低低嘆氣。 這塊手帕她之前是見過的。 只是那時候她誤以為徐璈相中的是桑家嫡長女,歡天喜地就去央了老太太做主牽線,都沒來得及跟徐璈說就把兩家的婚事定下了。 可徐璈說他要娶的人叫桑枝夏,不是她們定的人。 她為了打消徐璈娶個庶女的心思,使了點兒法子將帕子收走,可徐璈醉了酒找不到東西,不管不顧地在家中大鬧了一場,被老爺子壓著抽了一頓鞭子都不見半點松口的意思。 萬般無奈下,她只能是設法跟桑家背地里協商,想著在大婚之前能讓桑枝夏記在嫡母的名下,也好以嫡女的身份出嫁。 可誰能想到桑家一直含糊著沒應,中途也不曾讓她有機會能跟桑枝夏見上一面,直到大婚當日桑枝夏被塞進了花轎,緊接著就是徐家的變故…… 她心情復雜地壓低了聲音:“你是不是還在跟夏夏鬧性子?” “璈兒,之前家里都攔著說這門婚事不成,你冒著大雨在老爺子的書房前跪了兩天兩夜,好不容易才求來的姻緣,你可別……” “我知道。” 徐璈哭笑不得地說:“娘,我都知道。” 我怎么舍得跟她鬧? 他確定手帕燒干凈了拍拍手站直,接過許文秀手中的大碗朝著老爺子走了過去。 “祖父,南山那邊的地我有些話想跟您商量。” 桑枝夏在幫著打下手擺飯,聞聲抬頭,看到的就是徐璈在認真跟老爺子商量的側臉。 這人好像總是這樣。 知道她是嫁進門的晚輩有些話不是很方便開口,她提出的提議都會在他的嘴里轉一道彎,遇上為難的事兒,第一個在人前站出來露頭的始終是他。 起碼就徐家目前的現狀而言,他說話的分量的確是比她重很多。 這樣好像也不錯。 桑枝夏斂去眼中玩味端著飯碗走過去擺好,剛坐下就聽到老爺子說:“毒麥?此話當真?” “出不了差錯。”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