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桑枝夏耳根發燙,低著頭說:“嫂子就會取笑我?!? “我今早上還見著孟大哥幫著你去河邊洗衣裳呢,你咋不夸夸自家的?” 孟大嫂哈哈笑了:“我家那個就是個糙莊稼漢,哪兒有你家這個長得好?” “不過話說回來,你家兩口子都長得俊俏,這以后生的娃豈不是要俊成精怪?要是個像爹的小子,得迷住多少好人家的姑娘?” “你倆啥時候才生啊?” 桑枝夏沒想到扯個蘿卜能扯到催生這個不合時宜的話題上,尷尬地擠出幾聲笑,抬頭就看到了徐璈莫名狼狽的背影。 他跟著慌什么? 慌張無措且蹦不出話的徐璈化身個沉默的負重機器,第二趟再折回來的時候的確是拿了裝蘿卜的東西。 他把背篼換成了挑著的兩個筐,一肩就把所有的蘿卜都擔走了,桑枝夏的手里只象征性地拿了一小捆喂雞的蘿卜纓子。 回到家氣氛也是莫名的尷尬。 西棚早年間壓根就不是拿來住人的,為了避免養牲畜的異味影響起居,建得跟其余幾間屋子都有些距離。 昨晚夜深,醒著的人都模糊聽到桑枝夏和徐璈似是起了爭執,只是沒人聽清他們到底是吵什么。 按理說夫妻倆拌嘴鬧矛盾是人之常情,可這兩人成婚以來一直都十分和睦,這還是頭一回吵架。 徐二嬸欲言又止地看看不說話,徐三嬸也只是低著頭忙手里的活兒。 許文秀看看左右,試探道:“夏夏,這些蘿卜是不是要洗???我去找個大點兒的盆來洗洗泥巴?” 桑枝夏喝了口水說:“多的泥巴我都用葉子擦了,剩下的這些不用洗,沾水了下地窖也放不住,一會兒排齊了放到地窖里就行?!? 見她拿起了籃子,許文秀下意識地剜了徐璈一眼說:“你這是還要出去?” “有沒背完的讓徐璈去就行,你要不在家里歇會兒吧。” 自家兒子醉了酒有多煩人她自己心里清楚,看著桑枝夏眼下明顯的黑青,她說話的底氣都不足。 “徐璈,你自己去讓夏夏休息會兒,你……” “婆婆,蘿卜徐璈都背回來了?!? 桑枝夏哭笑不得地說:“天色還早呢,我想去南山那邊的地里看看?!? 她不相信土地會被詛咒的說法,只是暫時沒找到合適的時間去看看情況,今日倒是正好。 許文秀聽完趕緊沖著徐璈使了個眼色,徐二嬸也說:“那你跟徐璈趁著天色早趕緊去,回來的時候我們差不多也該把晚飯做好了。” 桑枝夏還沒接話,徐璈就伸手抓她手里的籃子。 “給我吧?!? 他是想去的。 桑枝夏心情復雜地任由他拿走了籃子,兩人前后走出大門的畫面也帶著不同以往的沉默。 許文秀有些發愁:“昨日就不該用水壺裝那些酒釀?!? 兩碗酒釀下去小夫妻倆吵了一架,這算怎么回事兒? 徐三嬸看著遠去的一雙背影,無奈道:“舌頭和牙齒還有打架的時候呢,小鬧一場也不算什么?!? 如今全家的主心骨都在長房的身上,這倆可不能窩里哄。 徐二嬸本來想插一句發表一下感慨,可轉念想到自家關上門的糟心事兒,舌根立馬就泛起了苦。 徐璈是曉得哄人的,吵起來了也不算什么。 她嫁的是頭跟全家反著干的倔驢,既沒有徐三叔的對妻女的體貼,也沒有徐璈對夏夏的無限包容。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