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桑枝夏想著趁日頭好的時候抓緊把東西曬干,收整一番就開始動手清洗。 辣蓼,野茶葉,墨汗蓮,桂花葉一一清點好清洗干凈,散在篩子里就擺在了一日光照最足的地方開始晾曬。 為了能盡快去除這些東西里的水分,白日里追著日頭曬,太陽落山后就放在后院的炭坑邊借助灼人的溫度烘烤。 五日后,得益于炭坑的日夜不熄,篩子里的東西被烘烤到了一捏就脆斷的程度,桑枝夏在院子里支起了砍刀。 四種材料混在一處,用刀盡可能地剁成碎塊,而后放在石臼中開始捶打。 捶打的過程是需要下力氣的。 徐明輝主動走過來說:“大嫂,你去后頭幫我看著炭坑,我來吧。” 他伸手要接錘子,桑枝夏卻沒松手。 她不動聲色地避開徐明輝的手,笑笑說:“這邊我自己能行,你去忙你的吧。” 徐明輝伸出的手落了個空,蜷了蜷下指尖玩味地說:“大嫂似乎不太喜歡我,是因為大哥的緣故嗎?” 桑枝夏莫名一猝,想到徐璈嘀嘀咕咕地說徐明輝壞話的樣子,不由得有些好笑。 “你怎么能這么說呢?” 她略顯狹促地彎起眼尾,唏噓道;“你都不知道,你大哥可喜歡你了,只是他話少不肯多說。” “怎么,你跟你大哥有矛盾?” 她一臉好像真是那么回事兒的好奇,弄得徐明輝一時間倒不知該如何接話。 桑枝夏在心里來了句小樣兒,自顧自地捶打著石臼里的東西淡淡地說:“小孩子家家別想多的,心思重了可不好長高個兒。” 再說了,她對徐明輝的疏遠單純是覺得這人雖是年少,可心思極深行事也迂回,跟徐璈說小話告小狀的關系絕對不大。 跟她一般大的人,徐家沒出事兒的話都該議親娶妻了,吃飽了撐的跟她談什么喜歡不喜歡? 扯淡呢。 她背過身去把拒絕幫忙的姿態擺得明明白白,徐明輝碰了一鼻子灰卻只是垂首發笑。 “既如此,那看樣子的確是我多想了。” “大嫂你忙著,有事兒叫我就行。” 桑枝夏禮貌性地應了聲好,等徐明輝走開卻不由得暗暗咂舌。 徐璈說得對,這小子奇奇怪怪的。 不像好人。 院子里的對話未激起任何漣漪,等外出的人回來,桑枝夏也進行到了很關鍵的一步。 捶打好過了兩遍篩的粉末和甘草粉混合,摻入米粉加水搓成丸狀。 幾個小的照例喂飽了雞崽,洗干凈手就主動湊過來幫著搓丸子。 桑枝夏見他們蹲著搓得挺好,把準備好的木桶鋪上一層干稻草,整整齊齊地把搓好的丸子放進去擺好,丸子的上頭又鋪了一層稻草,最上頭拿來密封的油布仔仔細細地封了三層,邊上用麻繩捆了個嚴嚴實實。 一直盯著的老爺子遲疑地說:“這就是你說的酒曲了?” 桑枝夏拍了拍手說:“這樣還不行。” “抱過去放在炭坑邊上用熱氣烘上一宿,等酒曲丸子發酵出了菌絲,曬干就能裝罐等著用了。” 只要酒曲這一步不出差錯,后頭的事兒就好辦了。 老爺子一知半解地點點頭,自顧自地說:“你昨日說的高粱我也打聽到買家了,明日就買些回來給你備著用,五十斤夠嗎?” “夠,咱們先拿來試試,做好了要能喝上也要隔一段時日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