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叫我一聲大嫂,在一個屋檐下住著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我怎么……” “那我就揍他。” 徐璈蹲在地上撿碎柴,坦坦蕩蕩地讓桑枝夏看清了自己眼里的戾氣。 小狗從不掩飾自己的占有欲。 桑枝夏本來是不想笑的,可徐璈這副全身的毛都豎起來的樣子太有意思了。 她艱難的忍半天肩膀都抖了起來,在徐璈鎖著長眉靠近的時候,很識時務地憋著笑點頭:“好好好,聽你的。” “再有下次,掰斷他的爪子?” 這么說是有些粗暴的,可徐璈瞧著卻像是終于滿意了。 他渾身看不見的豎毛瞬間被一只無形的大手順平,矜持地嗯了一聲又抓起了泄憤的斧頭。 桑枝夏嘴角反復抽搐,忍無可忍地背過了身。 徐明輝來回擔了三次水,稍遲一步的徐二叔和徐三叔也總算是踏進了家門。 一進門徐三叔就如釋重負地說:“可算是見著尾了。” 今日是磚窯上結的最后一次工錢,明日起就不必過去遭罪了。 對在磚窯上度日如年的他們而言,這絕對算得上是久旱逢甘霖的好消息,就連徐二叔緊繃了多日的臉上都罕見帶了一絲淺笑。 徐二嬸忍著被徐二叔責罵的忐忑說:“都累了這么長時間了,是該好生在家歇一歇,明日既然是不用去磚窯了,那不如就……” “歇什么?” 老爺子走出來就說:“那邊停了燒炭的事兒就該趕緊接上,不然這么多人等著吃什么?” “明日你們幾個都跟著我去山上砍柴,剩下的人在家把炭坑燒起來,該帶孩子做飯的也都別閑著。” 由于老太太貪睡帶來的失誤,他一開口就帶上了不容置喙的強硬,明顯就是余怒未消。 徐二叔臉上的笑消失得蕩然無存,徐明輝見狀趕緊打了圓場:“祖父說的是,寒氣迫近燒炭的事兒是不能耽擱。” “只是砍好的柴也要背回來才能燒,要不這樣,明日我隨大哥一起進山,我爹和三叔他們把柴背回來,這樣兩頭都不耽擱。” 徐二叔被老太太寵得實在搬不上此時的臺面,早先一直被二房藏在屋里的徐明輝也終于忍不住甩出了自己誰也不得罪的舞臺。 不得不說,他的確是比炮仗似的親爹會做人多了。 這么安排挑不出錯,老爺子目光不悅地看了徐二叔一眼也沒再說什么。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