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難得偷閑半日,再加上徐璈不希望桑枝夏一直惦記著齊家父女的事兒,索性就賴著沒回去,拉著桑枝夏在街頭晃蕩了一下午,買了一堆亂七八糟的瑣碎玩意兒。 等徐璈終于愿意松口回去了,暮色緩落。 桑枝夏剛進門還沒坐下,白子清的聲音就幽幽響起:“你們倒是玩兒得瀟灑,只可惜有人現(xiàn)在是哭都哭不出了。” 白子清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回來的,說完抱著胳膊靠在門框上,沖著徐璈斜眼:“好玩兒么?” “買這么多東西,你倒是也不嫌拎著累手?” 徐璈自顧自的整理買回來的各種破爛,看都不看一眼懶得搭話。 白子清不甘寂寞地嘿了一聲,正想接著挑釁,就聽到桑枝夏說:“轉了半日也沒找到什么好的,聽徐璈說你閑來喜歡寫上幾筆,就給你買了個硯臺和一方墨,你拿去擺著玩兒?” 以白子清的身份,喜歡什么凡是好的也都不缺。 可不拘東西的貴賤,承了人家的情多少還上三分,也就是份兒惦記著的心意。 桑枝夏把買來的硯臺遞給白子清,在白子清意外的目光中奇怪道:“誰哭了?” “只是一下午,又出什么事兒么?” 白子清沒想到買的東西還能有自己的一份兒,意外之余忍住了沒去刺徐璈,唏噓地說:“總督府那邊傳出的消息,白成仁似有中風之兆,好像是不太行了。” 白成仁被抬回總督府的時候渾身是血,架勢瞧著就很能唬人。 只是當時誰都以為只是一時的怒火攻心,只要吃幾服藥好生調理便可無礙,不曾想竟還能再出驚喜。 白成仁是蜀地蛀蟲的主心骨,也是蜀地之亂的關鍵。 如今不等出手,主心骨就自己塌了,其余大大小小的廢物點心就此方寸大亂,什么都顧不上了,一味地只想著往總督府趕。 這些人松懈了,于他們而言倒是方便了許多。 白子清感慨完,打開盒子摸了摸觸感的溫潤的硯臺,笑道:“姐姐與我這般客氣作甚?” 桑枝夏其實比白子清還要小些,可這人最初喊了聲長姐似是順了口,到了此處即使沒了需要遮掩的外人,也懶得改口,叫得一次更比一次自然。 桑枝夏把給家里幾個小崽兒買的泥人擺件收在盒子里裝好,好笑道:“你都叫我姐姐了,我給家里的弟弟妹妹買禮物,怎么好落了你的?” “也不是多好的東西,你先收著玩兒,等回頭我們回了西北,若遇見好的再給你送來。” 白子清被桑枝夏無意識哄孩子似的聲調逗得不住發(fā)笑,再看看冷眼瞧著自己的徐璈,忍不住撇嘴:“看看姐姐,再看看你。” “你到底是怎么配得上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