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半刻鐘后,桑枝夏按白成仁的意思住進(jìn)了二樓的客房。 一路揚(yáng)長而去的姿態(tài)囂張得刺眼,刺得死盯著她回來的陳秀氣得渾身哆嗦:“大人,這人肯定有問題!” “我們是一路順著痕跡攆過去的,她雖是換了衣裳,可身上還有齊嫣兒身上那種特有的腐臭味,她肯定知道齊嫣兒在哪兒,這人……” “知道又能如何?” 白成仁意味不明地看了陳秀一眼,聲調(diào)沉沉:“陳年河的私印,陳家庇護(hù)的人,你以為是那么好動的?” 同是姓陳的,眼前的陳秀充其量只是個辦不成事兒的狗腿子。 陳年河不同。 陳年河是逮誰咬誰的瘋子。 白成仁從未聽過陳年河跟誰來往密切,也猜不出眼前的年輕女子為何會有私印這樣要命的東西。 但人家亮明了身份,就不好隨意動了。 起碼明面上不能動。 白成仁飛快地閉了閉眼,沉聲說:“暫時放著。” “在我的眼皮底下,料她也翻不出多的浪。” 白成仁說著眼泄不悅:“給了你那么多時間和人手,逮了這么個不能碰的刺頭回來,正經(jīng)要你抓的人呢?齊嫣兒還沒找到?” 陳秀心虛地低下頭,小聲辯解:“大人,絕非我等不盡心,只是這來歷不明的女子橫插一杠子混淆了齊嫣兒的去處,我現(xiàn)在懷疑……” “懷疑頂什么用?” 白成仁強(qiáng)忍想拔刀剁了誰的憤怒狠狠咬牙,在陳秀心驚膽戰(zhàn)的目光中說:“不是找到了齊嫣兒的東西么?” “先把那些東西規(guī)整規(guī)整,一會兒給齊杰送過去。” 在齊杰限定的時間內(nèi),齊嫣兒肯定是找不回來了。 萬幸也尚未真的就到了絕境。 白成仁知道齊杰惶驚多年的恐懼是什么,也能猜到齊杰眼下最怕的是什么。 說到底他們現(xiàn)在其實就是在踩著對方的底線試探拿捏,在拿到最想要的結(jié)果之前,還沒到需要魚死網(wǎng)破的那一刻。 在找到齊嫣兒之前,在為數(shù)不多的耐性徹底耗盡之前,暫不致命。 陳秀辦砸了差事不敢多言,心驚膽戰(zhàn)地去辦了。 白成仁盯著他的背影沉默半晌,再看看桑枝夏被安排去的方向,突然對著身后宛如透明一直沒出聲的人招手:“你過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