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徐家不曾分家,可三房人走的路數日漸不同。 二房的徐二嬸打理著繡莊,徐明輝學了販絲商隊的路子,倒騰起了轉賣生絲和錦緞的買賣,一來是供上了徐二嬸繡莊的需求,二來是借此賺取其中的差價。 三房主在釀酒,開在城里的巷子深酒館生意紅火,徐三叔往返于關外和關內,把釀酒坊產的烈酒賣到關外,商隊漸成規模。 二房和三房的人都逐漸遠離家中的耕地,求生的路數不再局限于地里的莊稼。 可長房的主心骨仍在農場的耕地上。 桑枝夏匆匆洗漱好了趴在床邊,任由徐璈拿了干帕子幫自己絞頭發,閉著眼懶懶地說:“二嬸的繡莊,三叔的釀酒坊都是給咱們讓了利的,我每年還能得不少紅利呢。” 實際上這兩處賺的都不如農場所得的多,但是兩處都認定了應該給桑枝夏分一份兒,清賬給銀子的時候從不含糊。 農場頭一年賺得不少,桑枝夏倒是也效仿拿了一部分出來分到二房三房,可現在想想卻覺得這么不明不白的不合適。 徐璈點了點桑枝夏的肩示意她稍微往外些,桑枝夏腳蹬著被子往外蛄蛹幾下,打了個哈欠:“都說親兄弟也要明算賬,二嬸和三嬸她們一直在幫我的忙,農場也時常幫我盯著。” “咱們得了實在的好處,總不好一直揣著明白裝糊涂。” 人心是需利來平的。 一日兩日不出差錯,也沒有怨言,可時日長了,誰說得準來日的事兒? 農場里賺錢的路子在逐漸變多,不說金山銀山,可也是實實在在的財帛。 有些情分是需要用真金白銀來維系的,否則再大的情分也禁不起耗。 徐璈聽出桑枝夏的言外之意,低聲說:“所以你是打算效仿三叔在釀酒坊行的法子,每一季將農場的進項分出一部分給二房和三房?” 桑枝夏先是點頭,緊接著又搖頭。 “二嬸和三叔三嬸都賺不少呢,直接說給他們肯定要拒。” “所以我想著,要不直接分給幾個小的?” 桑枝夏越想越是覺得可行,翻個身爬起來坐好說:“二嬸家的徐明輝和徐明陽,三嬸家的嫣然,還有咱家的徐明煦和徐錦惜。” “擬出個章程來,就說農場每年所得銀錢扣出一些,均分出來,給他們五人一人占上一份兒。” 小子就當是攢著娶媳婦兒,姑娘就當是事先開始攢著的嫁妝。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