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燒制過的貝殼捶打成粉,在長棍子的攪拌下倒進沉淀了一頓飯時間的草木灰水,攪拌均勻紗布過濾幾次,在一旁繼續靜置出上下兩層,將上層分離出的堿水舀出。 桑枝夏來回試了幾次,確定熬好的豬油已經變涼,將舀出的堿水緩緩倒入冷卻的豬油中,再加了一些細鹽,用長柄木勺順著一個方向不斷攪拌。 攪拌看似沒難度,但操作起來屬實廢手。 倍感新奇的幾小只輪番上陣,桑枝夏自己也試了試,最后那柄一直沒停下過的長柄木勺還是轉回了徐璈的手里。 徐璈簡直是攪到心如止水。 隨著木勺的不停轉動,木盆里原本顏色渾濁的豬油和堿水逐漸融合為一體,攪動下變得粘稠,色澤略略泛白。 桑枝夏坐在小凳子上盯著,嘴里說:“不能停,這得一直攪。” 徐璈無聲一嘆,默默把右手換成了左手。 漫長且無趣的攪拌持續了一個時辰,木盆里的東西看起來已經跟最初的時候大不一樣了。 桑枝夏早就準備好了大大小小的模子,重新拿來個小一些的圓木勺開始分裝。 一勺正好就是一個模具的大小。 徐二嬸之前找的那個匠人最近幾個月一直在家閑著,主要靠著給徐家做的各種模子換糧續命。 為了那口吃的,手藝人下了狠力氣。 圓的方的,長的扁的,時興的花朵兒樣式,各種寓意吉祥的圖案,各式各樣的模子裝了幾個大籮筐,拿出來擺好了隨便選。 桑枝夏一邊往模子里裝一邊說:“是時候不對,等春暖花開的時節,還可以磨了各色的花汁子摻進去,再加些不同的香粉,等做好了倒出來,就有顏色和香味上的不同了。” 盡管說本質上都是一樣的肥皂,可那不是長得不一樣么? 換個顏色換個花樣,再弄個不同的名頭喊出去,要價多少,還不都是嘴皮子上下一吧嗒就能成的事兒? 桑枝夏很囂張地說:“我想賣多少,那就是多少。” “不講價,堅決不講價。” “是不能講價。” 老爺子忍著笑說:“現熬出來的豬油是多好的東西,一大鍋就做出來這么些小玩意兒,這要是還講價往低了要,論起來說不定就要虧了。” 大鍋的豬油,特地從南邊兒千里迢迢弄來的貝殼,再加上細鹽粉,這些可都是好東西。 過程中費的人力物力且不說,光是投下去的本錢就不少了。 桑枝夏對此深以為然,不住點頭的同時,小心翼翼的把裝好的模子拿去邊上放好。 看得滿眼新奇的徐二嬸說:“夏夏,這樣就行了嗎?” 就這么一通捯飭,出來的就是那什么手工皂? “成一多半了。” 桑枝夏想了想說:“在避光干燥的陰涼處放上一個月,時候到了取一個倒模出來試試效果,到時候就知道能不能成了。” “我瞧著是八九不離十了,只可惜今年能做的不多。” 徐二嬸嘆道:“換作太平年間,過年的時候就能買著不少豬板油,到了街市上也隨隨便便就能買到合適的,可今年不成。” 第(2/3)頁